她不明白,陛下难道就当真如此绝情吗?
曾经对纪姐姐的宠爱和情意,就全消散了吗?
安静越此时心中的所思,没人注意,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场内疾驰的两人身上。
“郑卿,这是怎么回事?那人是谁?”
圣上也是好奇。
明月奴今日不是第一次来猎苑吗?
怎么就和人比起来了?
看衣着,那人应当是猎苑的校尉。
“回陛下,场内同乐安公主一同骑马的,是猎苑校尉裴九安,他是公主的陪练校尉。公主天资聪颖,今日第一次接触马匹,便已经是英姿飒爽,想来应当是兴起赛马,裴校尉在一旁护卫公主罢了。”
郑柏堰担心陛下斥责裴九安,所以言语间还为其周全几分。
他还是很看好裴九安这孩子的。
他无父无母,在裴家大房一个人讨生活,虽说裴家为了面子好看,绝不会苛待于他,但从其日常穿着来看,也能瞧出内里日子应当是并不好过。
毕竟,裴家可是诗书起家,全族的门路都在文臣一脉,却让三房独子来了猎苑,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琢磨了。
这裴九安过得艰难,万一再得罪了陛下,裴家怕是都要无他的容身之地了。
圣上摆了摆手,并没有什么动怒的意思。
很快,宣明曜的马,在圣上面前停了下来。
而裴九安的马紧随宣明曜之后也勒停在了同一处。
他迅速下马,将自己马的缰绳扔给一旁的同僚,而后过来牵住了宣明曜的马。
这次,宣明曜十分利落将缰绳交给了他。
“父皇,您看见儿臣骑马的样子了吗?”
她并没有下马急着行礼,而是笑盈盈看向圣上。
圣上最吃她这套,笑着抚掌。
“你呀你,看你把郑卿吓得。朕瞧着他恨不得自己飞到马场中去。”
郑柏堰一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。
“公主天资聪颖,是微臣大惊小怪了。”
宣明曜则是直接用手一指旁边的裴九安。
“父皇,儿臣刚刚和他打了个赌,若是儿臣跑输给了他,便要允他一件事。”
“可他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