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笙微愣,没忍住露出一个笑来。
可是他一路的好心情马上因为一道电话打断。
——黄怡月。
叶笙挑了下眉,把卡片放进抽屉,走到了阳台外。
“喂?笙笙?你到淮城了吗。”
电话那边是黄怡月有点讨好的声音。
叶笙懒得跟她解释列车早点的事,语调平静:“你在哪里,我现在去找你,你把东西给我。”
黄怡月在电话另一端讪讪一笑:“我……笙笙,你就那么不想和妈妈聊天吗。”
叶笙面无表情重复:“地址。”
黄怡月深呼口气说:“笙笙,我现在抽不开身,你先去找一下你弟弟吧,我让他带你来谢家。其余的事我们当面谈。我把他的电话和地址给你。”
黄怡月很快发过来一串数字和地址。
地址显示的是个酒吧的名字。
黄怡月说:“今晚是你弟弟一个朋友的生日。”
叶笙漠然道:“他不是冬天生的吗。”
黄怡月沉默很久,说:“你以后的另一个弟弟,谢文慈。”
叶笙已经把手摁在挂断键上了。
黄怡月连忙开口,拔高音调:“笙笙!你外婆死前把东西给我时再三嘱咐一定要给你!说里面装着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东西!”
叶笙把手移开,眼眸晦暗,低声叙述:“黄怡月,你是在威胁我吗。”
黄怡月有点别扭,堆着假笑:“笙笙,我不是威胁你,我只是,我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再看看你。”
叶笙没理她的虚情假意,挂掉电话,开始在手机上搜那个地址。星海酒吧在淮城著名的销金区,是富二代们玩乐的天堂,离他有好几公里。他只想快速跟黄怡月划清关系,拿起钥匙、直接出门。
夜晚,淮城,星海酒吧。
“听说你要多个哥哥了。”沙发上,一个身材微胖的富二代拿着酒杯一屁股坐在谢文慈旁边,挤眉弄眼说:“你们家真的打算认那个小三的儿子进门啊?”
“滚。”谢文慈喝得微醺,脸蛋通红,清秀的脸上满是厌恶:“那个贱人的儿子配个屁。做个样子拿他送去给秦家那个老头冲喜罢了。”
胖子来了兴趣:“那他愿意吗?”
谢文慈摇晃着手里的酒杯,嗤笑:“怎么可能不愿意。我看小贱人就应该跪下来给我磕头。你知道那个贱人是哪里人吗?阴山的。”
胖子倒吸一口凉气:“阴山,那个全国最穷最偏僻的阴山?”
谢文慈点头:“对,如果不是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他,他这辈子就那穷酸样。”
胖子乐了:“看来我们应该问问秦老头愿不愿意了。阴山出来的小乡巴佬,秦老头能啃下吗。秦老头虽然现在七十不行了,可眼光也高啊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。”谢文慈也觉得这是个有意思的玩笑,被他逗笑说:“得了吧,秦老头现在是坏事做尽遭报应,听迷信找人冲喜罢了。进了秦家估计就不会管他了。”
胖子顿时不爽:“操,那不是便宜那个小贱人了?”
谢文慈眼里恶毒说:“怎么会。我们以后每次宴会,不就多了个取乐的玩意儿吗。”
胖子唏嘘说:“秦老头都活那么久了,怎么还不舍得死啊,秦家家主也陪着他乱来。说实话,嫁入秦家在淮城也是件厉害事了,如果对象不是一个早就退位的七十岁老头的话。”
谢文慈想到这事眼里就浮现一层怒意,葱白的手指差点捏碎酒杯。
胖子偏头看着谢文慈清秀粉白的脸蛋,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秦和玉,秦家现在的三少爷,于是说道:“这次老王生日怎么没邀请上秦家的人啊?他几天前就开始吹嘘,说他跟秦三少爷关系好。结果呢,呵呵呵人家鸟都不鸟他。”
谢文慈也郁闷地戳了下沙发,他今天还专门打扮了下,结果过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