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死不瞑目,一脸石灰,眼睛睁得大大的於夫罗头颅,羌渠发出一声凄厉嚎叫,接着痛哭不止。
声音在大帐之中回荡,周围的人不敢上前来劝。
呼延固也是心神不宁,跪在一旁低着头,身上汗水淋漓。
此刻,他的命运,已经交给了羌渠。
只要羌渠一声令下,呼延固立马跟随於夫罗而去。
羌渠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多岁,眼睛混浊,浑身无力。
虽然大儿子呼厨泉是部落钦定的继承人,可他更加宠爱二儿子於夫罗一些。
比起呼厨泉,於夫罗有着羌渠年轻时候的样子。
未曾想,白发人送黑发人!
过了好一阵,羌渠才收拾心情。
作为南匈奴的单于,必须冷酷无情,保持冷静。
如果被悲伤冲昏头脑,会做出不理智的决策。
“汉人的军队?哪里来这么多汉人的军队?”
“右贤王那边,可是有三万骑兵!”
“要全歼我匈奴三万骑兵,至少也得上万汉军才是吧!”
羌渠狐疑地看向两个汉人使者,咬牙切齿道,“尊使,能不能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这两个汉人使者也是某名奇妙:
“大王,不可能啊!我大汉雁门关守将张汛处也就三千兵马!”
“并州刺史段颎那里也就一万州军,偏关和楼烦关两处驻军也不过五千!”
“就连代郡平城阎柔处,五千兵马也是防范鲜卑部的!”
“我大汉不可能会出关这么多兵马。”
“大王,这个您可得明察啊!”
两人见被羌渠怀疑,连忙解释,连同边关各处的兵马布防情况都抖出来了。
“呼延固,这部汉军,是怎么回事?你给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,一五一十讲清楚!”
“否则,我让你去跟右贤王陪葬!”
使者的解释,很合情合理,羌渠转头问呼延固。
呼延固脸上依旧悲痛和慌张,心里却松了一口气。
他这一把赌对了,羌渠没有杀他的心。
“大王,就是大汉那个要前去朔方就藩的皇子,是他麾下兵马偷袭了我们!”
“嗯?那个皇子,两位洛阳来的使者不是说,只有20多个随从吗?”
羌渠一听暴怒无比,刚刚这两个使者还让他去杀这个皇子来着。
没曾想,一转头这个皇子将他儿子给杀了。
“20多人,就偷袭了右贤王五六万人的善无城!你是在说笑吗?”
“呼延固,信不信我一刀剁了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