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铃声将陈北冥从愣神中叫醒。
“父王,车开了,您看!”
德征大声叫着。
陈北冥摸摸儿子头。
前几日见儿子总是忙于学业,有些闷闷不乐,干脆就带出来。
终究还只是个六岁大的孩子,却要整日里学习儒家经典和怎么当帝王,确实太累。
“征儿,你想不想去崇山书院?”
德征忙不迭点头,一脸骐骥。
“父王,孩儿想去!”
如今,谁不知道崇山书院,汉人的最高学府,已经传到欧罗巴,享誉盛名。
据说许多学者都想到书院来访问,只可惜路途太过遥远。
“等你和范师傅学完最近的课业,我就送你去崇山书院,到时远离父母,莫要哭鼻子才好。”
陈北冥也舍不得儿子。
德征恭敬地向父亲施礼,小脸布满骄傲。
“您也太小看孩儿,孩儿早就想去崇山书院会会那里的高手。”
父子俩相视一笑,开始欣赏琉璃窗外的风景。
南梁铁路多从山间穿行而过,一路上风景很是秀丽。
两侧不时有护路的马队呼啸而过。
为保证铁路的安全,七望可是往里投入大量人力物力。
他们自然不是做慈善,而是希望从铁路攫取巨额财富。
经过数次换马,列车穿过渊州与沙州之间的铁桥,终于平安到达沙州。
下车后,陈北冥牵着儿子的小手,在万众瞩目下,走到两条断开的铁路中间。
南梁七望家主和朝中重臣基本到场,大乾一方来的则是于谦。
一阵子不见,于谦苍老得厉害,但腰杆却仍是挺得笔直。
“还没死?你可是老了许多。”
陈北冥调侃一句。
于谦翻翻白眼。
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小翠又给老夫生个儿子,老夫哪里老!”
陈北冥愣愣,随即哑然一笑。
“还是你厉害,来吧,先干活。”
随后,亲手搬下机关,两段铁路正式合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