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还不认识我。”
陈牧洲说完,独自坐到窗边看着只有路灯亮起的校园,陷入沉默。
……
孙小晚走到乔诗棋和李超强旁边,疑惑道:“他什么意思?”
乔诗棋摇头。
李超强也摇头。
孙小晚指指太阳穴,意思是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。
乔诗棋嗤笑。
李超强叹口气,“别说他了吧……我感觉陈牧洲可能有情伤,同为男人,我能理解。”
乔诗棋看了他一眼。
孙小晚撇嘴,坐到墙角,摸出充电器按进插座,接进手机时还对着充电线作揖,满滑稽的。
好在现在并没有断电。
随着叮的一声,手机显示充电画面。
“谢天谢地,吓死我了……快开机,快开机啊,你这个废物手机。”
周舒在陈牧洲和乔诗棋三人之间犹豫,她是想靠近陈牧洲坐下的,正如孙小晚所说,正逢末世,别说男女朋友,就是亲生父母现在可能都没了,她完全有机会上位,可陈牧洲现在看起来并不想要任何人接近。
她想了想,坐到孙小晚旁边。
手机终于开机,孙小晚兴奋得差点砸了,她点开通话记录,没有,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。
聊天软件只有政府发布的红色避难警告飘在上头。
父母没有联络她。
亲戚也没有。
孙小晚翻完所有软件,抱着手机嚎啕大哭,豆大的泪珠接连滚落,周舒手忙脚乱安慰。
“你怎么了?别哭啊……我也联络不上家里,信号时有时无,你别着急,没事的……小晚……”
孙小晚边哭边嚎,“怎么可能没事?今天我姐结婚,我爸妈,我姐,我姨妈,小姑,舅舅,叔叔,一二三四五个爷爷……就连家里养的狗都去吃酒了,一个也联络不上,肯定全领盒饭了,天呐,你不知道,我那个姐夫弱不禁风,跟牙签一样,他怎么可能保护得了大家!完了!我就不该到行政楼请假,该死的假条!我就该直接翘课去!”
她一嚎。
大家都觉得凶多吉少。
拥挤的酒店大厅,各处赶来的亲朋好友……但凡有一个感染,团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周舒不知道怎么安慰,只能抱住孙小晚,希望她能感觉好一点。
乔诗棋想提醒她,哭声会把丧尸引来,话到嘴边又觉得太不近人情……主要是怕得罪她。
陈牧洲突然问道:“现在有信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