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桌边品茶的皇甫玹姿态悠闲自若,墨玉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那个从屏风后走出来的人儿,眸中蓦地一亮,女子容颜灿若云霞,眉眼隐含春色,唇瓣潋滟水嫩,他清楚的知道水云槿的变化都是为他,那是在他手下绚烂盛开的娇人儿。乐—文【更新快&nbp;&nbp;请搜索】
一想到她在他身下流露出的情动妩媚,只觉得心魂都荡漾起来,这样的变化让他欣喜若狂,细细的凤眸微微眯起,一寸一寸地扫过水云槿绰约多姿的身子,似要穿透那单薄的衣料将她看个清楚。
她似乎与最初见她的时候不同了,原本单薄的身子如今长了些肉,不再是瘦小的像个没长成的孩子,而是如那正含苞欲放等待采撷的清雅百合,冰肌玉骨,清澈如水,气质出尘,那一抹少女春情让人心醉,这样的人儿似最耀眼的星光,迷醉人心却也惹人垂涎,眯起的眸子忽地一沉,这是他的女人,他竟有种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,不想让人窥视半分她的美好。
水云槿一走出来便看到坐在桌边的皇甫玹,感觉到他那深如老井般的眸子落在自己身上过于炙热,小脸不由得一红,那赤果果的视线像是要将她扒光吞掉,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便朝着梳妆台走去,任由两个丫鬟为她梳髻。
皇甫玹依旧纹丝不动地坐着,只是那坐姿越发闲散慵懒,那眸中的意图没有丝毫遮掩,却越发柔软,始终不离那抹身影。
屋中静静,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枝叶洒进来将屋中的摆设渡上了一层金光,暖而闲适的季节里总是让人身心愉悦。
水云槿挑了几支珠花和一支玉钗,她并不喜欢满头珠玉,觉得那样脖子会受不住,两个丫鬟自然也知道她的习惯,简单的云髻配上几支珠花不失华丽,却更显精致淡雅。
收拾妥当,刚走出来,便见如琴领着几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,她刚想问前院是不是有什么事,便见如琴行礼笑道:“少夫人快来用膳吧,这些都是王妃特意让人准备的!”
水云槿听着蛾眉微蹙,她对特意准备这四个字感到有些好奇,几步走到桌前,见桌上一一摆满了精致可口的食物,咂舌,这已经不是丰富能够形容的了,这规格赶得上盛宴了。
正想着就见如琴亲自端给她一盅汤,盖一打开,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,耳边响起如琴讨好轻哄的声音,她脸色更黑,明明只是一碗鸡汤,里面却加了十几种珍贵药材,当归、川芎、熟地、党参、黄芪、何首乌……
皆是对女子身体有益的药材,我勒了个去,这是要把她补上天的意思吗!
这一番心思可真是用心良苦啊,扬眉看向身边的皇甫玹,见他面前同样放着一盅鸡汤,不用看只闻着味道她就知道那里面也是加了料的,给男人喝补药,还能是什么企图!
她一深想就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,这都什么啊,是想让她流鼻血?还是想让这个男人化身为狼啊?
天要亡她!
本来现在两人的关系就已经很近了,皇甫玹更不会委屈自己,以他那个没够的霸道性子,喝了这碗鸡汤还不让她死得透透的,心口闷闷的脑子里却是热血沸腾,艰难地侧目对上皇甫玹,他面色淡淡,看不出丝毫异样,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出母妃的意图,讪讪地笑了笑,“刚起床就吃这么油腻的鸡汤是没什么味口哦,要不咱们放放再喝?”
“凉了就不好喝了,这是母妃特意准备的,你不喝光她会不高兴的!”皇甫玹笑得温和无害。
尼玛!水云槿真想撞豆腐了,这个男人到底是在装傻还是在装傻就是在装傻,看了眼围在一旁的几个丫鬟,她也知母妃的心意拒绝不得,眼角扫到皇甫玹端着那盅鸡汤喝了个精光,脑子一抽,晚上他敢兴奋到打鸡血,她就敢废了他,愤愤地打定了主意,像饮毒药似的一口气喝光。
看着水云槿皱巴成一团的小脸,皇甫玹嘴角微勾,他不是不懂那汤里加了料,只是母妃的一番心意,又名正言顺,他为何要拒绝!
如琴笑眯眯地接过了空盅,心里盼着澜王府是不是也可以有位小主子了,当下更为卖力地伺候着水云槿用膳。
饱餐过后,才听如琴开口道:“早上宫里来人传旨,说是请王妃带着少夫人入宫觐见,可那时少夫人还睡着,王妃便打发了那人,说是晚点入宫。”
水云槿一听入宫,顿时一愣,脑子里有一瞬间空白,想了许久才想起来宫里都住了谁,又为何特意传旨让她去,这里面的错踪关系复杂巧妙,让她一时有些茫然。
“谁传的旨?”低沉淡淡的声音带着一丝清冷,水云槿扬眉,正捕捉到皇甫玹眼底还未散去的冷凝。
“是贵妃娘娘身边的人。”如琴如实回答。
皇甫玹不再开口,只是拿着湿巾慢悠悠地擦着修长的大手。
水云槿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,皇甫玹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她看得清楚,是在担心自己吗?担心自己入宫?瞧了一眼如琴等人,便也没有细问,眸光流转,楠木桌上随意摆着昨晚从赌坊里带回来的稀罕物,不由得问道:“你让我买它们回来到不会就这样放着吧!”
皇甫玹闻言似乎诧异了下,扫了一眼,笑道:“那幅画母妃喜欢,那串珠子千年难遇,爷爷对此颇有研究,自然拿去孝敬他老人家,灵芝自然是给大哥补身子的!”
水云槿听完直叹自己没脑子,又被这人坑了一把,昨晚一直怂恿连蒙带骗的原来都是有目的的,不但骗过了皇甫钰,又为自己做足了面子,她自然明白皇甫玹让自己买回来孝敬长辈是为了自己,哪怕爷爷母妃不会计较这些死物和面子上的排场,可他还是为自己准备,不得不叹这人的用心良苦。
皇甫玹却不以为意,昨晚本来就是带她去看戏,顺便买了这些死物,他不想见她为难,更不想有人说她半个不是!
两人并肩走到前院时,已经又过去了半个时辰。
澜王妃一见着两人,自是眉开眼笑,拉着水云槿在软榻上坐了下去,细声笑问着昨天两人玩得可好。
水云槿就捡了些好玩的说着,自然不提赌坊两字。
皇甫玹从进了屋便独自坐在桌前,面色清淡,眉眼舒展看上去心情还不错。
婆媳两人相处融洽,过了半晌澜王妃才终于想到自家儿子还在一旁晾着呢,她牵着水云槿的手走过去,还没到桌前,便眼尖地看到皇甫玹嘴角破了一处,只是一怔瞬间明白了什么,欣慰带着了然的神情让她保养得极好的面颊更加地秀美,她早就看出自家儿子的心意。
只是云槿面上看似柔顺乖巧,实则对人疏离倔强,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,她还一度担心过两人何时才能走到一起,没想到现在连嘴都破了,那总不是自己咬的吧,看来自己让人准备的补汤是多余了。
“玹儿昨晚睡得可好?听下人说你们天快亮了才回来。”澜王妃笑意浓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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