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知道,锅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油充分发散,也不知道油除了调味以外。
还可以隔绝细菌。
“此事就这么办了,去办吧。”
刘备眼眸凝起,眉头紧锁,下定了决心。
既然是抄作业,那就得抄到底。
孙乾在一旁跑过来,向刘备汇报道。
“主公,您差我买的旱稻、水稻的种子,我已买好了。”
“……嗯,公祐一路辛苦,事不宜迟,立刻推广下去,让百姓们种植吧。”
“这……主公,我北方素来不种水稻,今年又遇着干旱,想要推广百姓种植,只怕……”
“不是件容易的事啊……”
孙乾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“我亦知此事甚难,但那曹营玉郎既然坚信今年要遇着大旱,那我们就只能选择相信。”
“这种事情只能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“何况我下邳东边临海,引水也方便,不似兖州身处中原腹地那般干旱。”
“去罢……”
刘备深感压力山大,比起曹操,他其实更懂农事。
他非常清楚要让百姓吃蝗虫,改变他们的种植方式有多难。
但不做又不行,现在对他而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……
与此同时。
就在刘备为旱灾发愁之际,下邳城的一家馆驿内,
陈宫正与一名武人对坐饮酒。
陈宫表现地很殷勤,主动帮这武人斟满了满满一杯的热酒。
“久闻曹将军气度不凡,今日一见果真见之不俗。”
“谢邀,公台先生今日怎么有空来请我喝酒,必是有话要说?”
曹豹的态度很和善,并且露了笑。
这是陶家被刘备架空以后,他第一次露笑。
因为他知道吕布的到来,刘备接下来的日子就要不好过了。
“……哈哈哈,曹将军果然慧眼,洞若观火。”
陈宫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热酒,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,曹将军也是心直口快之人,那我也就直言了。”
“听闻曹将军乃是陶州牧心腹之人,统领下邳丹阳兵数万,如今却都屈身于刘备麾下。”
“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,想必曹将军现在在下邳也过得不是十分称心如意吧?”
陈宫上来就刺中了曹豹的软肋。
他是坚定不移的丹阳派,陶谦病逝,他是坚决拥护陶谦儿子继位的。
没想到让刘备一个外来客摘走了桃子。
而刘备又时时刻刻地防范着自己,但明面上又不曾加害自己。
曹豹每日都如坐针毡,如芒在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