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坛祭祀的时候到了。
虽然太平村的邪祟已经不复存在,可是人心里的邪祟还在。
因此棠凝意让高熠枕照常做法。
棠凝意故意让太平村全村的村民凑钱摆上了大三牲作为祭祀,因此祭祀的时候,村民的脸色都不太好。
开坛祭祀没多久,高熠枕手持桃木剑,一手洒符纸,一边念咒语。
他踏着五行八卦步,围着村民转。
棠凝意在一边仔细看着,每一个村民脸上的表情都很有意思,有心虚的,有厌恶的,有虔诚的的,还有眼珠子滴溜乱转的。
高熠枕绕着村民走了三圈,而后走回到村长身边,大声道,“我已经看见了那只邪祟。”
众人脸上一惊,高熠枕继续道,“那是一个怨鬼,而且是个男人,”
“大约有这么高,荣长脸儿,一双剑眉,高鼻梁,三十四五的年纪,倒是好相貌。”
“对了,它的脖颈处有个暗色的疤痕,不知你们谁认得它。”
当众人听到暗色的疤痕时,都忍不住大吃一惊。
有一个女人嘴快,脱口而出,“那不是白家的男人白昌林吗!!”
女人说罢,好像才觉得自己说漏了嘴,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自然,正在这时,祭祀场里渐渐刮起了风。
有什么东西在呜咽,似乎是有一个人在讲话,却又听不真切,吓得众人魂不附体,战战兢兢的往高熠枕身边靠。
高熠枕做出和鬼对话的样子,他脸上显出吃惊的神色,道,“原来,他脖颈上的那一处暗色的疤痕,是他生前被人殴打所留下的痕迹。”
高熠枕又做出倾听的模样,又道,“他说是太平村的村民害死了他!”
这话一出,所有人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干净净。
村长更是着急,忙道,“高道长,这白昌林的死,的确和村子里的人有关,可并不是我们村民害死了他!”
“我们发现他的时候,他已经死在了后山,至于他怎么死的,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啊!!”
高熠枕又倾听了一会儿,指着众人道,“他说是村里的年轻人为了长期霸占他的女儿,所以把他拖到后山打死了他。”
“他还说欺负她女儿的人,已经死了三个,接下来,他要把所有参与过这件事的人全都杀死,一个不留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