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片枣树林对三河村非常重要,老村长就让柳秉德来负责管理。
柳秉德也十分上心,把这片枣树林管理的井井有条,十分茂盛,一年比一年结的果子多。
白福堂和丁菊花定下他们的计划。
在一个月黑风高,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,两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几大包毒药。
在每棵枣树底下埋上一点点药粉。
半个月后,原本马上就可以成熟采摘的枣子,竟然在一夜之间全部掉落,并且全都腐烂发臭。
几吨的枣子就这么烂在地上。
那一年三河村的人谁都没吃上一个枣子。
大家对柳秉德意见很大。
就是因为他没有看好枣树林。
再后来,发现不但是枣子毁了,就连枣树都一棵接一棵的离奇枯萎。
最后整片枣树林就这么没了。
没过多久,竞选村长时,白福堂高票当选。
当年的这些事情,在白福堂眼前一一闪过。
白福堂最最不想回忆起的就是年轻时做的那些破事儿。
那个时候为了权力,自己的确是不惜干过几件见不得光的事儿。
可男子汉大丈夫,想要成事儿,心要狠,手要硬。要不是自己当年硬了这么一回,哪有现在风光日子?
所以他并不后悔。
再让他选择,他还是会这么做。
白福堂一听丁菊花说二十年前的枣树林,马上就明白了老伴是什么意思。
是想让他依葫芦画瓢,把当年的事儿再干一遍。
把林向前他们那些庄稼也都像枣树那样给弄死。
这么一来,别说大收成,就连一粒谷子都收成不到。
丁菊花见老伴沉皱着眉,低头沉思,一张脸紧紧绷绷,小心翼翼的说道:
“福堂,你不是经常说男人做事要刚柔并济,你平时对村民们说话做事都是和风细雨,那是柔,可眼下你碰到事儿了,你看看那些人有哪一个真正关心帮助你的,一个个干起活来都跟蚂蝗一样。扭扭捏捏,能偷懒就偷懒。所以咱们还得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20年前咱们能把事情干成,今天也能把事情干成,这个林向前现在分明就是要和你对着干。我觉得咱们也不用和他客气。该弄就弄他的。这件事情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,任谁也想不到。你说呢?”
白福堂听了丁菊花的话,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动摇。
眼下他没有其他办法,眼看着再过大半个月就到了收成的季节。难道真的让林向前这兔崽子爬到自己头顶上?
到时候要是全村的人都吵着要干集体,那可怎么办?
自己这一村之长的地位和权力何在?
那不是被他给架空了吗?
不行,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