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时候,陈九暮感觉到左右手,都传来一阵剧痛。
左手是小狐女开咬。
右手是小白虎开咬。
小狐女倒也罢了,不过是警告……
但那小白虎处于似懂非懂的年纪,瞧见陈九暮欺负自己的“主人”,那可没有惯着,直接就真咬。
这小畜生,别看跟头花狸猫一样大小,但本就天生异象,一身白毛……
再加上血脉传承……
咬合力着实惊人。
陈九暮不再拖着人前进,而是松来了小狐女,伸手过来,按住那小白虎。
那小畜生,忒蛮力了点,咬住不放松。
陈九暮一边拦着,一边朝小狐女求援:“叫它松口啊……”
小狐女满目泪光,气呼呼地喊道:“谁叫你欺负我?你干嘛拦我,嘤嘤怪要是死了,全都怪你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忍不住哭了起来。
但即便如此,却又于心不忍,伸手过去,朝着小白虎的背上,拍了三下。
小白虎得了指令,终于松口。
但陈九暮右手胳膊处,却是一片鲜血,前后四个不深不浅的血窟窿,着实吓人。
瞧见这个,陈九暮都没吭声呢,倒是又把小狐女吓住了。
她赶忙从腰间包裹里,摸出了止血的鱼骨粉,以及白布,帮着陈九暮包扎。
但又心中不忿,想着外间受苦的啼婴兽,手上不由得又重了几分。
陈九暮受了这痛,不由得龇牙咧嘴,忍不住喊痛。
小狐女流着眼泪,说:“你知道痛?嘤嘤怪说不定……”
瞧见她悲伤的样子,陈九暮无奈,用左手指着外面的方向,说道:“你听听,还有动静没?”
小狐女侧耳一听,果然停歇了。
她有些发愣,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陈九暮解释:“虽然不知道那厮,是怎么附身于人,又有什么条件的——但当时场间,除了我们几个,再也没有旁人……”
“那俘虏已死,啼婴兽进不了洞内……”
“我们一走,它找不到附身之人,必然不会贸然舍弃啼婴兽之身……”
“如此,反倒是能让啼婴兽留条性命。”
……
听到陈九暮的话语,小狐女一愣。
随后她终于想明白了过来,擦着眼泪,忍不住嘟嘴说道:“你干嘛不早说?”
又将绷带松了松,很尴尬地道歉:“对不起,是我太笨了……”
陈九暮叹了一口气,说:“也不怪你,当时局势,实在太乱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