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饭过后,棉姑又差人向司徒媗传了一句话来,要她一个月之内把书架上的几本书熟读了。
苦艾只好把书撑开放桌子上,一页一页翻着给司徒媗看。
司徒媗向来是最讨厌《女四书》之类的书籍,所以整个下午只是捡着一些诗词集看了几页。
由于前几天受到了非人的折磨,如今手又受了伤,所以实在撑不住了,不到晚上掌灯时分就在塌上安寝了。
别看她整个下午在被逼着看书,其实心里一直在想着目前的处境。最担心的是自己的脚会不会被棉姑用什么法子整治,会不会被硬生生给折断后变为小脚?
也许是白天的心事尤其多,睡梦中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那个满是书籍,迷宫似的的房间里去。
她一直记得回阳路尽头那个老态龙钟的婆子的一句话,说送她一本无字万解书来着。
梦中的这个房间里虽然有很多书架书籍,可是书籍上竟然都是空白无一字的。只是一个字都没有的书,怎么读,又怎么万解?她实在是想不通。
司徒媗记得上次梦中来这里的时候,有个和她长的一样的女子。也许她可以问问那个女子,这里有没有一本书叫做无字万解书的。
她行走在一排排的书架中,偶尔从架子上抽出一本书来看看。十有**都是空无一字的。
“有没有人,有人在这里吗?”司徒媗叫道。
“上次的那位姐姐,你出来一下可以吗,媗儿有事不解需要你来释疑。”
只有她的声音回荡在无边际的屋子里,同时她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好了。后又转念一想,这是在梦中,不是真实的。
她继续翻着架子上的书籍,无意中翻出一本有字的书来,是一本剑谱。
司徒媗想起了萧刈寒,一个时而冷如冰霜,时而嬉皮笑脸好没正经的少年来。
萧刈寒曾问她是不是学过剑术,其实杀人也是一门学问。这一剑刺到哪里会重伤却不致命,刺到哪里会一剑致命而不拖拖拉拉,半死不活。
没学过武功的人,怎么能干脆利落的一剑挑断手筋,一剑挑断脚筋,一剑准确的刺入心脏?
“哎!”司徒媗忽然听到了自己身后有人叹气,她忙转过了身,看到了上次的那个女子。
“哎!”那女子又是长叹一声。
“这位姐姐,你为何连连叹气?”司徒媗问她。
“我其实早料到了我们会有今天,却没料到失去我的你会变得如此蠢钝。”那女子又叹气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司徒媗不解,她又转念一想,恍然大悟道:
“你竟然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?”
“总算是开了一点窍。”那女子欣慰的道。
“既然你知道我心中所想,那是否可解我心中疑惑?”司徒媗满怀希望的问道。
而那个女子却笑而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