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马,前面有村子,天也快黑了,就在这儿歇歇脚吧。
”
陈胜拍了拍老马的脑袋。
他并非用眼睛看到了村落,而是靠听。
村落集群,会形成巷道,当风吹过时,会格外地响,同时也会卷起些许屋顶茅草,发出沙沙的声音。
几个时辰内,老马已经走了差不多五百多里地,这要是直线距离,他俩现在已经到北州和中州之间的分界线了。
“嗷咦?”
老马停下步子,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村庄。
咋黑漆漆的,不见一户家里有光亮呢?
油灯、蜡烛、灶火,屋子里总会有点光亮。
而面前这些屋子,比天还要黑。
呼呼……
凛冽的寒风穿过房屋的间隔。
陈胜鼻头轻嗅,没有灶火烧炕的烟火味,反而有着一股淡淡的……尸臭!
“嘎嘎嘎……”
不少红眼睛的乌鸦落在房顶上,时不时叫唤两声。
不对劲,十分的不对劲。
陈胜从老马背上将孙四苗送的那包炸药拿了下来,再掏出火折子。
滋……
引线被点燃,冒出一股白烟。
“走你!
”
陈胜往村子上空奋力一抛。
轰隆!
强烈的爆炸声在这寂静的村庄宛若惊雷。
黑火药的威力可能不大,但动静绝对不小。
“嘎嘎嘎……”
乌鸦被爆炸声吓得乱飞,羽毛随风到处乱飘。
按道理,此时村子里应该家家亮灯点火,鸡飞狗跳,谩骂问候声一片。
但回应陈胜的,就只有如野兽般的嘶吼。
不,就是狼嚎,也比这些渗人的声音好听。
“吼!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