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真狗啊。”
小白捧腹而笑。
“哈哈哈,我们都知道,就看你在哪里演,哈哈哈,太有趣了。”
许轻舟白了二人一眼,吐槽一句。
“无聊。”
随后又躺了下去,换了个姿势。
小白清衍相视一笑,眼中是浓浓的得意之色。
“老二,喝一口?”
清衍拒绝,“我不喝酒。”
小白抿唇,“白瞎这么大个子。”
而后独自吟,高举坛,敬明月,竟是也学着往日的许轻舟,诵了一首。
“今朝有酒今朝醉,明日愁来明日愁。”
月光下,琼浆少许跃出坛口,洒落屋檐上。
许轻舟耳廓动了动,小声呢喃。
“浪费啊。”
静夜沉沉,浮光蔼蔼,冷浸溶溶月。
光照一边,酒洒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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愁云淡淡雨潇潇,暮暮复朝朝。
夏天来了,炙热的太阳烘烤大地,滂沱大雨,洗刷青山。
正如同许轻舟的变法,开始席卷整个江南。
六部议事后的次日,谣言便开始在三省之地流传。
丈量田亩之事也好,修订税赋之事也罢,亦或者新的法令颁布。
虽尚未执行,却已入了世家大族耳中。
一时之间,富甲豪商皆是人人自危,坐立难安。
王公贵族,又一次上被迫登上了摇曳的小船,正漂泊在狂风暴雨之中。
特别是三大世家,顷刻间竟是成了众矢之的,平日间往来的官员,如今却是避之不及。
门庭若市的三族大宅,现如今,人们却如躲瘟疫一般,刻意划清界限。
市场开始动荡不安。
三族之人,如那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焦头烂额。
尤其是西门家和王家,听说了新律提及的禁开赌场,关停妓院这等荒唐事时。
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若是说,增重税,断私利,严查走私,那顶多就是伤筋动骨,死不了人。
且上有政策,下自有对策。
一个世家,好比一头庞大的巨兽,放点血,割点肉,痛却活着,自不会说跨就跨。
可是若是绝了这赌与黄,对他们来说,无异于挖骨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