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书眼里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,带着哭腔的声音,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后背,像是想要用力将他给抓住,“展大哥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明月,羡慕她喜欢的人,也毫无保留的喜欢她。”“还可以跟喜欢的人订婚,展大哥…我也想永远跟你在一起。”“永远的成为展大哥的妻子…”“可是…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?”展宴挺拔的后背,温度滚烫,可是他的那颗心,就像被冰尘封了。“小玉,我并非你想的那么好?很多事你都不了解。”白玉书紧紧圈住了他的腰,怎么样都不松手,“不!展大哥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…我可以不了解,也不管展大哥是什么样的人,我就只想永远陪在你身边,做你的妻子,给你生儿育女,你答应的,你会给我一个家。”“展大哥,你不能说话不算数。”黑色西装上打湿了一片,渗透进衬衫,感觉到那股湿湿的热度。展宴转过身粗糙的手掌擦拭着她的眼泪,“除了结婚,展大哥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,除了这个…我还有别的事等着我去做,感情的事…对你我来说,并不合适,我从未打算成家。”“你不用那这些话来搪塞我,什么没有打算成家,你都是骗我的…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,在庄家我看到了你肆无忌惮的亲吻明月…还有今晚在饭桌上,你所有不好的情绪我都看得出来,都是因为明月,你骗得了自己,但是你骗不了我。”白玉书泪水汹涌,怎么擦都擦不干净。看得出来是真的伤心了。“其实你早就喜欢上明月了对不对?”“哪怕…我想吻你,你对我只有躲避,你跟我在一起,都是假的,你既然不喜欢我…一开始为什么要答应跟我在一起。”展宴神色顿时猛沉,“如果你想要一个答案,我可以告诉你。”“是。”“我对你一直以来都是兄妹之间的责任,我并不适合你,展大哥…说的这些,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。”白玉书怔然着亲口听他说出的答案,眼睛空洞的眨了眨,那颗心顿时破裂碎成了一地。“所以…这么久,你全都在骗我。”展宴:“小玉,你还小,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,身边不可能只有展大哥…”白玉书:“可是,我只要跟你在一起。如果连你都不要了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…”白玉书一把将展宴推开,她迅速的跑进了厨房,拿起了水果刀在手臂上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。“小玉!”白玉书厨房的玻璃门关了起来,凄笑着:“展大哥,我只要死了,你就可以喜欢别人了?”“小玉,别逼我。”展宴皱起了可怕的眉头。“展大哥,是我太爱你了,从小到大,只有你是我的亲人,要是没有你,也许从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,我接受不了你喜欢别人,与其看着你以后跟别的女人在一起,我还不如永远停留在今天,也许…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我。”“这样…死了,也好!”鲜血顺着细嫩的手臂落在了光滑的瓷砖地面。血流的迅速,白玉书肉眼可见的面色变得苍白,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像快晕倒。展宴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,一脚踹开移动的门,趁着白玉书晕倒的瞬间,他伸手将她抱住,冷着脸看着她手臂上的伤。不管白玉书今日以死相逼,还是其他的举动。展宴做了决定的事,从来都不会改变…展宴将她抱起来,开着车送去了静安私人医院。急诊室里。徐泽楷不紧不慢的给她缝合了伤口,“…看着软软弱弱的小白花,没想到为了你连命都不要,你就没有想过,对她从了?”“庄明月是未来的江太太,已经是板上钉钉的,除非你一夜之间扳倒江氏集团,否则你不可能从他的手里抢走庄明月。”“哦,还有一件事,别忘了,现在根据鉴定,你可是庄海生的儿子。你和庄明月真要是在一起,会遭天谴的!”“啧,没想到你一个由内而外,坏到骨子里的人还会被人喜欢?”徐泽楷笑了出来,“可真是稀奇。”展宴对着落地窗,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,几秒后才转过身来,眉凝纠结,语气里透着一丝平静,“说够了?”徐泽楷收针,给她缠好纱布,“别这么看着我,我还想多活几年。”“还有件事没告诉你,黄云岚那张脸是我整的,你觉得怎么样?”展宴:“…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”徐泽楷脱下手套,丢在垃圾桶里,“你知道的我不止这一家医院,当然只要赚钱的医疗项目我都有在做,包括医美。”“三年前,黄云岚要出国,她来做脸,我正好在医院,就顺便给她面诊了。她看见我桌上的照片,给她整了之后,没想到恢复不错,还真的像模像样。不过有一点,黄云岚虽然那张脸不行,可是身材却跟小明月差不多相似。现在想想还真是缘分,我早说过你会栽在庄明月身上你不听,正好…黄云岚出现了,不如收下做个情妇,不也正合你胃口?”“黄晨死了,一个黄云岚对你来说更构不成威胁…说不定,还能给你的蔚蓝添砖加瓦。”“得不到小明月,一个冒牌的也不错。”展宴单手插在西装裤兜,另只手在把玩那把锋利的手术刀,神色漫不经心,“你就这般确定我得不到?”“有没有兴趣赌一把?”徐泽楷看他:“赌注?”展宴嘴角邪妄勾起,“…裴歆兰。”“哈哈哈…”徐泽楷妖孽的脸上,笑意更胜,“好,我跟你赌,但我…不要白玉书。”“如果我说,我要…庄明月!”“你会舍得?”“你连自己的嫂子都下的了手,区区一个庄明月我又怎么舍不得。”“…你这种人还真是没有心,别到时候玩砸了。小明月可是会很伤心,小姑娘…最难哄。”“这件事用不着你来费心。”“真的想好了?你要是毁了这次订婚礼,被江家查出来,你这辈子都会翻不了身,到时候庄海生想保都保不了你。”展宴低着头大拇指指腹轻轻从锋利的刀刃上划过,就这么一下,就被割了一细微的伤口,溢出了血珠,而他却满不在乎,眉头也不皱一下的说:“我从来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