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方才的话音落下后,一大家子的反应在这一刻都显得有些诡异,尤其是白远山,因为白远山离得虞欢比较近,她清楚的看到短时间内白院上的面部表情,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不知道转变了多少个模样。
而且——
甚至到最后转变的,让虞欢都有些看不懂了。
直到——
不知道过去多久,久到墨双都有些等到不耐烦了,最后还是她看了自家小姐一眼,在自家小姐的眼神示意下,小手紧握成拳,然后放在唇边突然用力的一声咳嗽。
她的这声咳嗽,完美的将白远山给咳嗽回来了神,就连白远山身后的那些家人,也全在墨双的这声咳嗽下彻底的回过神来。
只见墨双先是看了一眼自家小姐,紧接着视线便落在了白远山的身上,开口说道:“你发什么呆呢?没有听到我家小姐问你话呢?”
方才的白远山,确实是神游天外了,现在在墨双的提醒下回过神来,回想着虞欢方才说的话,只见白远山的脸色有些难看,毕竟有些事情,加上又过去这么多年了,除了他白家的人知道以外,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。
要说第二个人——
这让他不由得想起花衣裳来,难道——
正在他犹豫不决,想着到底还是继续咬紧牙关不承认,还是就此承认了虞欢的话?
毕竟从虞欢口中说出来的全是对的,若是她没有十足的信心,十足的把握,不会从她嘴里说出来这些话,而且虞家的身份不是他们轻易的能够得罪的了的,即便为了维护花兄这个唯一的女儿,为了让他在天之灵不失望,哪怕豁出自己的这条老命,白远山也在所不惜了。
可是情况不同,白远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,他有亲人有家人,他的背后全是他白家的人,他一个人死了不要紧,可是若是连累了他的家人,这是他万万不愿意看到的。
虽然他和花兄的交情很深,也很喜欢花衣裳这个未来的儿媳妇,可是再深的交情,再喜欢花衣裳这个未来的儿媳妇,也要知道,在他的心里,自然是他的亲人占据第一位。
这是人之常情。
同样的,白远山也知道,虞家地位不可撼动,虞欢能将话说到这种地步了,就说明一些事情,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,或许她都已经全知道了。
他现在终于明白,为什么她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,能表现的这么平静,这么的有底气,原来她早就有十足的把握了。
他就说,依照他对虞家大小姐的了解,她怎么可能做事风格能这么的稳重,让人心里直发憷呢?
正在男人犹豫不决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。
只见一直沉默着观察着他反应的虞欢,在这一刻又开了口。
“花衣裳虽说告诉我,你们姓陈,将姓氏故意给我说错了,但是关于你们白家和花家的那些事情,她可是一字不落的,全说给我听了。更加包括。。。。。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只见虞欢抬眸,看了一眼站在白远山身后不远处,一袭白衣,样貌俊秀的男人。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这位就是白公子吧?”
见虞欢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,白生站出来,朝着虞欢微微拱手:“在下白生,见过虞小姐。”
“嗯。”
虞欢上上下下将面前的男人打量了一番,点点头,眉眼间满是赞赏:“嗯,不错,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青年俊秀。”
当然,她的身份,她的长相,这些年来见过的青年才俊数不胜数,更是随随便便一个拎出来都比眼前的男人要俊美优秀的多。
但是毕竟身份不一样,家庭背景也不一样,像白远山这样的身份能有一个这么温尔儒雅,看起来十分正直善良的儿子,的确是祖上烧了高香了。
到底是普通人,这换作任何一个人,在得到这样的夸赞的时候,心里多多少少的都会激动和高兴的,又更何况夸奖他的人还是虞家的大小姐?
对于白生来说,这些年来,虞欢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?
就单凭比他俊美优秀,出身又高,博学多才的男人更是数不胜数,但是他还是能够在虞欢这里得到这么高的评价,说实话,怎么能不让人激动呢?
在听了虞欢的夸奖之后,只见白生朝着虞欢再次俯身道:“虞小姐谬赞了。”
听着他的客气话,虞欢微微一笑:“听花衣裳说,她和你有着媒妁之言?”
一句话,让在场的气氛,几乎是所有人,在这瞬间,包括墨双的,也全部凝固了。
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