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佑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一声,同时也不由得佩服起秦琼的智谋来。
这位在大唐享有崇高威望、地位举足轻重的将领绝非愚笨之人,反而聪明过人。自己原先准备的那些小伎俩此刻恐怕都派不上用场了,因为秦琼早已有所防备。
“秦将军,要不我派个人领您过去吧?”李佑心里暗自嘀咕,自己才不想去呢!尽管时间仓促,但他好歹也做了些准备工作。
若是跟秦琼一同前去,那场面肯定不好看,保不齐还得遭受一番冷嘲热讽。要知道,别看他身为皇子、亲王,地位尊崇显赫,但这得分情况对象。
碰上房俊那种角色,他或许还能摆摆架子耍耍帅;可一旦面对秦琼这样的猛将,稍有不慎装逼过头,恐怕就要挨上一记金锏伺候了。
就在这时,程咬金跨步向前,二话不说,伸手揪住李佑的衣领子,像拎小鸡似的把他往门外拽去。
这位程老将军向来不拘小节,全然不顾及李佑尊贵的身份——毕竟以李佑目前的状况来看,根本没资格参与皇位竞争。
按照古代对待皇子们的通常做法,如果不想让某个皇子继承大统,那就尽早打发他到封地就藩。虽然大唐的藩王手中多少有点实权,但也仅限于此罢了。
想要翻盘谈何容易?除非造反成功,否则绝无可能登上皇位!李佑便是如此,他根本不具备继承大统的资格。
“程将军,你……”李佑惊愕交加、恼怒异常,因为程咬金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。身为堂堂皇子、一代齐王,如今竟像只小鸡似的被人拎着,这次可真是脸面全无啊!
“少啰嗦!我清楚你跟房二之间有恩怨,但今天这事没得商量,休要妄想拿它当筹码!”程咬金已然怒不可遏,但身为人臣,他只能去向李二告状,却万万不敢真正对李佑动手。
而秦琼手中虽握有打王鞭,可以上打无道昏君,下打奸佞之臣,然而此等宝物亦非轻易能够动用的。
毕竟,这所谓的权力乃是皇帝亲赐,又岂能用于击打皇帝本人呢?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这条律法本身便如同一块食之无味、弃之可惜的鸡肋。
要知道,制定律法之人与执行律法之人皆系同一人,其中深意不言自明。
显而易见地,任谁都能瞧得出,此事压根儿就是痴人说梦、绝无可能之事。倘若秦琼果真出手揍了李佑一顿,那么他日后必然会陷入极为凶险的境地之中。
毕竟,对于皇族毫无敬畏之心乃是大忌中的大忌啊!
“程将军言重了,虽说本王同房驸马来往并不和睦,但也尚未恶劣至要借此大做文章之地步。即便本王胆敢如此行事,想必陛下也是断断不会应允的。”李佑自然并非愚钝之人,很多事情心里跟明镜似的——有的事可以去做但绝对不能宣之于口;
反之亦然,有的话可以讲却万万不可付诸实践。能够在宫廷内成长起来的娃儿们,又怎会愚蠢呢?毕竟那些蠢笨的早已命丧黄泉了。
“甚好,但愿你能够言行一致,此次事件绝非仅关乎房驸马一人而已。现今娘娘和陛下皆身在雍奴,稍有差池,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。”
秦琼满脸不悦之色,尽管成功领得了七千兵马,但这些兵力着实有限,顶多只能用于守城罢了,若想征讨蛮族则远远不足矣。
“那是自然,七千精兵,足够守护娘娘陛下了。”李佑微微一笑,但其笑容却显得有些怪异。
实际上,他之所以派出七千兵力,正是想要限制住秦琼的行动,令其只能做到守城防御,而难以主动出击。
毕竟房俊身为雍奴的侯爵,如果遇到敌军来袭时只知一味退缩防守,那么不仅有损于他个人的声誉,更可能令整个房家蒙羞。
然而,尽管这场战斗并不会真的将房俊置于死地,但对他来说仍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。要知道,雍奴并非位于中原地区的核心地带,而是处于边境之地,这里向来是战争频发之处。
当地百姓若缺乏安全感,必然会引发严重后果。在房俊进驻雍奴之前,此地仅有区区几百户居民,原因就在于此——这个地方实在太过凶险,普通百姓根本不敢在此定居。
此外,由于该地世家势力强大,大多数留下来的人都只是他们的佃户而已,这些佃户严格意义上来讲并不算是真正的百姓,更多时候被视为世家大族的奴隶。
房俊到来后,不仅解放了众多遭受剥削压迫的佃户,还好不容易才凑够了整整一千户百姓。
"七千这个数字可真是妙极了!"秦琼又岂能看不透李佑心中打的算盘?他心里清楚得很,对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逼迫房俊困守于天津城中无法动弹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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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一来,房俊便会在名誉上受到重创,可以说是阴险至极。
此刻的齐州府城内气氛压抑凝重,仿佛有一片厚重的乌云笼罩着整座城池,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。
原因无他,只因程咬金与秦琼二人动怒了。他们一同来到校场,查看那所谓的七千"精锐"时,怒火瞬间被点燃。
眼前这些士兵哪里称得上是精锐?分明就是一群老弱残兵!许多人连牙齿都快要掉光了,手中的兵器更是沉重得几乎提不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