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动作激烈得就像一只斗鸡,秦白渊逐渐有点儿控制不了了,因为他下不了手,狠狠给她一耳光,一怒之下,一把将她甩到地上。
石书净撞上地毯,就像一个残破的娃娃,被人毫不留情地丢弃,头发凌乱地散开,她低着头,赤红着眼眶。
心好痛,可是挤不出一滴眼泪,刚才在楼道里,已经流光了,当着司温尘的面。
听到苏知闲怀孕的事情,当时真有一种天都要塌下来的感觉,一切都完蛋了,绝望了,连活着都失去了意义,与其每天痛苦,苟延残喘,倒不如死了来得痛快,可以结束这一切。
“你想离婚,可以,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,搞定海洋集团的项目,你想怎么样都行!呵……真是翅膀硬了,我们秦家养不起你这只金凤凰了是吗?那就滚蛋……我也不想多看你一眼……扫把星!”
秦白渊骂骂咧咧地甩上门出去了,秦云宁迎面走了过来。
“大半夜的,又在吵什么?我都听见声音了!”
“那女人有神经病,贱……”
秦白渊没骂完“贱人”,脸上就狠狠挨了一耳光,他愕然睁大眼睛,不敢置信。
从小到大,秦云宁再怎么生气,也从来没有对他动过手,更别说打耳光了,刚刚才在石书净那受气,现在又挨了一耳光,秦白渊暴跳如雷。
“明明是她的错,你居然打我?你老糊涂了吗?”
“我没糊涂,孰是孰非,我看得清楚!”
“狗屁!事实是石书净背叛,但你还护着她!”
他抓狂地叫喊,叫声隔着门,传进了石书净耳朵里,嘴角一抹凄然的苦笑。
“石书净是个好女人,你自己不懂得珍惜!你看看这两年,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!”
秦云宁痛心疾首。
“你配当她的丈夫吗?”
“我不配?那是因为我根本不想娶她!你才该问问自己,把一个贱人强塞给自己儿子,你配当我爸吗?这几年,你就光知道心疼她,她可怜,你怎么也不想想?我过得怎么样?我没有一天不痛苦!而这一切,都是拜你所赐!你喜欢她,你自己娶了她就是了,为什么非得强塞给我?我恨你!”
秦白渊咆哮了一通就跑了。
秦云宁心情沉重,望着他离开,摇了摇头,抬起手,想敲门,犹豫了一下,还是作罢了,他现在,没有脸面对任何人!
又是一整晚彻夜未眠,隔天石书净实在是爬不起来,全身都好累好痛。
一想到回到公司就要面对秦白渊和苏知闲,或者处理海洋集团的项目,感觉天都黑了一半,头一次很任性地请了假,没去上班。
一整天下来,接到了十几通秦白渊的电话轰炸,比结婚三年加起来还要多,她愈发觉得这个男人实在是有神经病的,以前对她置之不理,现在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缠着她,表现得像一个妒夫一样。
若是因为吃醋那也就罢了,可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,自己不要的东西也不让别人碰的劣根性,对她来说是双重打击。
其实真正将她击垮的是苏知闲怀孕的事情,她知道秦白渊有很多女人,可他都处理得很干净,她没有担心过这种意外,可终究还是她大意了,常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鞋,这样的意外迟早要发生,而且好死不死是苏知闲。
石书净真的只有尽量避免去想孩子的事,否则她都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了!
然而逃避始终不是办法,休息了一天后,还是得硬撑着回去上班。
到了办公室大概才半个小时,秘书就说苏知闲在外面,要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