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口是心非的老头。
“颇有研究。”
“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谦虚。”
“他要说略懂一二,您要该说人家虚伪了。”
“时宴样样出色,为何武功没学到极致?根骨看起来倒也不差。”
“幼年没有选择,学了很多东西,但不包括武学,能自己做主的时候,错过了最合适的年纪,也勤学苦练过,效果并不理想,便弃了,专心研究阵法,机关,暗器等。”
“外公我武艺高强,会保护他的。”
“别人说话,喜欢插嘴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?”
“哪里有别人,都是自己人。您总是喜欢训我的毛病,我也没嫌弃,所以我才不改。”
一顿饭就在这样的插科打诨中过去了。
“现在身份不一样了,两个丫鬟带回去使唤。”临走的时候,魏如风说道。
苏棠欣然接受。
谢时宴站在马车边等苏棠。
“公子不走吗?”谢九问。
谢时宴扫了他一眼,没说话。
谢九硬着头皮继续说道:“公子,苏小姐安全的很,您送什么?”
谢时宴皱眉:是啊,他为什么要送?
谢时宴也在问自己。
他好像仅仅只是觉得和她相处舒服。
就自然的准备送了。
“想送便送。”谢时宴淡淡说了一句。
谢九无权反驳,谁让他人微言轻,刚刚那两句问话已是作为属下的极限了,但凡身份对换,他高低得掰扯掰扯。
不过他依然在心里是不服的:男人真是善变。
苏棠看见谢时宴还没有离去。
走上前说道:“我现在要去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,怕吓着你,要不你先回?”
“好。”谢时宴没问,也没有任何不悦。
他想到第一条,便明白了这就是她不能坦诚的,她陪他逛过地牢,就知道没有什么能吓到他,但她还是这样说了。
至少她坦诚了她的不能坦诚。
这就够了。
谢九听到这里,他知道他不该开心的,但怎么办,根本忍不住。
为了不让公子发现,他快憋出内伤了。
……
苏棠在马车上,把谢时宴给的卷宗好好看了一遍。
马车缓缓驶向街尾。
极乐寿材店,苏棠和流云下车走进去,两个丫鬟留在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