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觉得,你要,我就给了?”
荣佑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穿过耳后,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,那一瞬间,封落雪像是回到了以前。
那个时候荣佑霖眉眼间还不如现在这般凌厉,多了份温柔,虽然那份温柔只是对于封落梅才有的。
但是封落雪却一直记得,在那个阳光乍暖的午后,荣佑霖背对着阳光,抿嘴笑的样子,那双眼睛也是弯弯的,像极了天上的初月。
“恩?说话!”
荣佑霖发现,封落雪竟敢又在自己跟她说话的时候发呆,不由得圈着她腰部的手一紧,咬牙在她耳边,威胁般的说着。
也许是腰间的疼痛唤回了封落雪的意识,也许是这冰冷的现实,她微微蹙眉,却又昂着脑袋,“我答应你,不管什么要求。”
心像是被一个锋利的匕首,狠狠的划过似得,封落雪知道荣佑霖什么要求,无非就是自己的第一次罢了。
这是一场交易,无关爱情,只为各取所需。
荣佑霖需要的,就是要她封落雪痛苦,不安,羞耻;而封落雪需要的,是骨髓的捐献,和一大笔医药费。
那是小弟的小命,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呢,人生刚刚开始,一朵花刚开放就要枯萎了,她封落雪不忍心。
“今晚,取悦我。”
荣佑霖勾了勾唇角,昨晚是他临时软了心,可是这次,到手的绵羊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?封落雪,今晚,就让你知道知道,到底什么叫做绝望的滋味儿!
封落雪轻声的“嗯”了一下,没说什么别的,只是跟在荣佑霖的后面,乖巧的像个只知道听大人话的小孩子似得。
“脱。”
荣佑霖坐在那边,手中的香烟已经开始燃烧了,尼古丁独特的香味儿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封落雪无助的感觉从未如此的强烈过,她抽了抽鼻子,手已经摸到了自己的牛仔裤,房间里面静的很,锁头划过拉链的声音,同时刺激着两个人的心。
荣佑霖深深的吸了口烟,终于要报复了!
封落雪狠狠的咬了口下唇,终于还是失去了。
这个世界上,本来就没有对错,你高高在上,你有钱,你便是对的,说什么,做什么,都是对的。
当你什么都没有的时候,那就活该活在被支配的地位。
这是封落雪不断在脑海中告诫自己的一句话,认了吧封落雪,都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,早晚都是要失去的。
就当做是自己从未拥有过把。
封落雪抬起腿,把牛仔裤褪了下来,小心的在手上折叠了一下,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边的地上。
衬衫是一排扣子的那种,一颗一颗的,像是故意跟封落雪作对似得,调皮的纽扣们总是狡猾的从封落雪的手中逃脱出去。
“快点,墨迹什么呢?”
荣佑霖不耐烦的看了封落雪一眼,照她这个速度,脱衣服都得脱到天亮去了,那还怎么进行接下来的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