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摄政王府的下人,都知道他们这位主子脾气怪异,性子冷傲,一个不小心,说不定小命都没了。所以,耶律玄也相信莫寒的话。
只是这样就奇怪了,南宫仪除了跟他在一处,其余都是待在府内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能从哪儿知晓?
“府内的侍妾,有没有人知道这事儿?”虽说他是在书房写的奏折,但那些侍妾们无孔不入,谁知有没有在书房安插什么眼线?
莫寒听得眼皮子霍然一跳,忙答道,“主子,当日只有完颜将军和属下在书房内伺候,其余人等都在外头,这事儿,恐怕还是从外头听来的。”
耶律玄想了想,就问莫寒,“府内的侍妾,这几日有什么动静没有?”
莫寒眼珠儿转了转,想了一阵,方道,“听下头人回禀,上奏折的第二日,平氏命身边的一个婆子回娘家送东西,半日方回。”
耶律玄眸光暗了暗,莫非是平氏在南宫仪跟前乱说?
“那个婆子,你命人查了没?”耶律玄问道。
“属下让人跟着,那婆子确实回了平氏的娘家,送的不过年节下赏赐的吃食。”
耶律玄虽然从不去侍妾的院子过夜,但摄政王府的一应规矩还是在的,每当年节都会赏赐些金银珠宝,还有吃食等物。往常,也不是没有侍妾送过。
只是这个时候,就有些巧了。
平氏平日不声不响的,耶律玄也不好断定她有没有和外边的人暗中勾结。
“那婆子去了平氏的娘家,平氏的娘家有没有什么动静?”若这些人真的暗中勾结要做什么,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。
莫寒赶紧禀道,“当时平氏娘家人没什么动静,不过第二日平氏的嫡母就进宫给皇太后请安了。”
这就有戏了。
耶律玄唇角勾起,冷哼一声,“这么说,是平氏跟王妃学说了奏折上的话?”
莫寒抓了抓耳朵,有些为难,“回主子,这两日,王妃的妹子和平氏都去过王妃的院子,至于是谁说的,那两个粗使婆子也不知道。”
耶律玄的眸光跳了跳,咬牙道,“把南宫如和平氏给本王监视起来。”
莫寒答应一声,刚要去传,耶律玄却又摆手止住了他,“小心走漏风声,免得打草惊蛇!”
“主子的意思,是想捞网大的?”莫风旁边听明白了,忙小声问着。
“嗯,之前,府内就有内奸,本王不过是去了王妃院里几趟,就有人派了杀手过来。等本王找出那个内奸,定要碎尸万段!”
他这话,说得很是平静,但那语调,阴沉到了极点,听得莫寒和莫风头皮都有些发紧,主子,好久未曾这般嗜血狠戾了。
过了两日,耶律玄的伤势好了一些,见天儿还不算太冷,就带着南宫仪出去了。
两个人心结打开,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,一起出去游玩,南宫仪自然高兴不已。
一大早,她就细细地打扮了,自己穿一领月白绣折枝梅花的小袄,一条葱绿的裙子,特意穿了一双小羊皮靴子,打扮得清新自然。
一头如墨的长发用一条丝带束了,头上并没有任何金银首饰,就这么素面朝天地,跟着耶律玄上了那辆黑漆平头的马车。
耶律玄一身黑色的雪白的箭袖,身披一领玄色狐狸毛的大氅,虽然胳膊行动不便,但依然英气勃发。
南宫仪从未见他穿过白色,通常都是一身黑,乍一看了穿着白衣的他,眼睛都不知道眨了。
没想到这个男人穿一身白,竟然也有超尘脱俗的范儿。她不由暗叹:果然,有颜值有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啊!
耶律玄坐在车内,右臂伸开,自然而然地揽过看得怔怔的南宫仪,见她半天都目不转睛,不由得意一笑,“如何?你的夫君,还看得过眼吧?”
南宫仪也是腐女一枚,脸不红心不跳,拿小手戳了戳他紧实的胸膛,笑得色眯眯的,“嗯,还不错。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?”
这话,可就有玄机了。
耶律玄眸光暗了暗,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情……欲,俯下头,贴着南宫仪的耳根,小声笑着,“要不,咱们今晚就试试?”
南宫仪早就见识过这男人的厚脸皮的,没想到他在这种场合也能说出这样的话,万一被外头赶车的莫雷给听见了怎么办?
见他越贴越紧,男人阳刚的气息滚热地喷洒在她的颈边,她吓了一大跳,赶紧往旁边挪了挪,小心脏还呼呼直跳,“这就不用了吧,呵呵!”
耶律玄欲求不满地瞪了她一眼,这小女人,把人的火给勾了上来,她就甩手不管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