寇季赶到正堂以后,就看到寇准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,王曙陪坐在一旁,脸色也不太好看。
“见过祖父,见过姑父!”
寇季施礼过后,急忙问道:“官家醒了?”
寇准板着脸没说话。
王曙苦笑道:“醒了……”
寇季又问道:“皇后她……”
王曙苦着脸看向寇准。
寇准咬着牙,沉声道:“官家令皇后自囚七日,以思己过……”
寇季愕然道:“没别的了?”
寇准没说话,只是把手指捏的咯嘣响。
寇季吧嗒着嘴道:“这么说,皇后七日后,还是皇后,依然执掌国政?”
寇准闻言,瞪了一眼寇季。
寇季叹息道:“您不是在宫里守着吗?”
寇准面色阴沉道:“老夫防着皇后,却没防着杜贵妃。杜贵妃诓骗老夫,说太子抱恙,老夫急匆匆赶过去以后,发现太子无碍。等到老夫赶回官家寝宫的时候,官家已经醒了。杨贵妃已经把事情的始末都跟官家讲完了。”
寇季吧嗒着嘴,喃喃道:“所以官家就听信了谗言,重拿轻放,饶恕了皇后?”
“唉!”
“我早说过,官家靠不住的……”
寇准瞪起眼,恼怒道:“你闭嘴,官家的不是也是你能说的?”
寇季像是没听见寇准的话,他沉吟道:“祖父还是要早做打算啊。”
寇准瞪了寇季一眼,喝斥道:“老夫自有计较,你滚出去。”
寇季没有强留,拱了拱手,就离开了正堂。
此后几日,寇季一直待在府中。
皇后自囚以后,寇准一人主理朝政。
那一日,寇准虽然把寇季赶出了正堂,可是寇季的话他听进去了。
寇准借着这七日,做了不少事。
他先是挖出了那些弹劾丁谓党羽的奏折,先后剪除了不少丁谓的党羽。
此后,他又调回了坐镇边关的夏竦,出任副枢密使,进一步的限制了曹利用的权力。
刘美他也没放过。
他抓住了刘美的把柄,降了刘美的官爵。
刘美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被削。
他调回了朱能,掌控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。
不论是丁谓党羽,还是刘娥依仗,在寇准打压下,迅速收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