尼玛。
大难临头,嫁祸他人。
吴自勉,要查,张体乾,也要查。
京营内,天启年以来任职的将吏,不论宁泰侯陈良弼也好,恭顺侯吴汝胤也罢,统统都要彻查。
朱由校半眯眼眸,咬牙切齿喝道:“锦衣卫,缉拿吴自勉,即刻召集三司,军法处,反贪局官吏,查,给朕狠狠的查。”
闻言,吴自勉吓的浑身瘫软,急声说:“陛。。。陛下,末将检举,末将要检举。”
“说。”
朱由校呵斥。
吴自勉额头汗如雨下,上气不接下气说:“禀陛下,目前,京营在册兵勇十七万,能拉出作战的约一万七,在册军马六万,勉强凑齐万匹,多数老弱不堪。”
“消失的兵将,战马,多让勋贵,外戚,宦官和京城各部司占用,要么成为吃空饷的由头,要么成为他们的奴仆。”
好啊。
好啊。
十不存一。
朱由校被气的头晕目眩,向锦衣卫摆摆手将其羁押。
目光扫了眼孙承宗,袁可立,袁崇焕,傅宗龙,怒语说:“朕以前听说京营和中部卫所,兵丁数量维持在账面的四成,看来还是低估了军中将吏的贪婪。”
闻言,四人内心狂跳。
敲山震虎。
皇帝绝对在敲山震虎。
不等四人言语,朱由校目光直视跪地的将吏喝问:“京营提督太监何在?”
人群内有名宦官紧张兮兮上前,叩首道:“奴婢唐文征,参见皇爷,皇爷圣安。”
朱由校冷森森的目光落在唐文征身上,怒问说:“你是提督太监?你是提督太监吗?”
“朝廷设置提督内臣让你监察武将,你告诉朕,你怎么监察的?”
“五军营在册十万兵勇,目前校场内不足两万老弱病残。”
“你告诉朕,朕的兵呢,是不是给朕个合理解释?”
提督太监唐文征大骇,战战兢兢,言语结巴回道:“回。。。回皇爷,老奴,老奴。。。”
这是道送命题,让他如何回答,公然检举所有勋贵吗?
武勋,皇亲国戚,连同部分官吏吃空饷成为气候,京营是个大染缸,每年涉及数百万军饷,进来的人休想出淤泥而不染。
朱由校耐心不多,吼道:“说清楚,不然休怪将你凌迟处死。”
这。。。。
唐文征仿佛料定自己必死无疑,突然昂首挺胸盯着朱由校,鄙夷嗤笑:“皇爷装傻,还是真傻,罢了,奴婢来告诉皇爷。”
“每年朝廷给三大营三百万军饷,内阁拟旨,要求户部安排人运送两百五万两银子火速运达。”
“户部接旨不敢怠慢,召集民役兵丁分配任务,一个月内把两百万两银子送到京营军政衙门。”
“三大营总督召集部将高呼吾皇万岁,下拨一百五万两纹银,告诉各营将领唯有尽心杀敌,方能上对吾皇,下对得起黎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