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没有吃饭玩笑的心情,荆鸣和方未艾留在刑侦队办结案,卫怀信则送杜若予回家。
清晨经历过戒治中心的暴力围堵,午后坐了趟飞机,回来后又马不停蹄进山找人,紧接着去市局交差。
杜若予太累了,以至于她脚步虚浮地拉开楼下铁门,都忘记和卫怀信道一声晚安。
卫怀信眼见她离开,心里也很不是滋味。
他静坐在车内,想起在北市小旅馆里,杜若予问他将来会不会保护好他的孩子。
答案是肯定的。
如果他能有孩子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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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疲力竭回到家,刚进屋,卫怀瑾就蹦出来,给杜若予一个用力过猛的拥抱。
咚。
杜若予的后脑勺撞到门板,发出好大一声响,“嘶!”
卫怀瑾吓得跳开,伸手要替她揉脑袋,“没事吧?”
杜若予摇头,摁着后脑问:“一个人在家两天,怎么样?”
“还能怎么样?寂寞空虚冷呗!”卫怀瑾双手背在身后,走起路来蹦蹦跳跳,“幸好还有小金鱼陪我。”
杜若予正要换衣服的手猛然顿住。
“金鱼……它这几天一直在你眼前吗?”她缓缓放下手,一眨不眨盯着卫怀瑾。
“是啊。”
“它现在在哪里?”
“在……”卫怀瑾在室内看了一圈,哒哒跑进卫生间,随后嬉笑着倒捻条红色小鱼出来,“这不是。”
杜若予乍见到这尾小鱼,又想起在北市戒治中心看见的恐怖景象,眼皮乱跳,脑袋里也抽抽地疼。
卫怀瑾抓着小鱼要走上前,杜若予忙后退,“别过来!”
“怎么了?”卫怀瑾莫名其妙看着她,“一条鱼而已,虽然凶了点,又不是没见过,你怕什么?”
那红色小鱼一见到杜若予,便在卫怀瑾手里剧烈挣扎,卫怀瑾抓不住它,手一松,那鱼就冲杜若予游来,气势汹汹,不怀好意。
杜若予吓得直退到墙角,和冰箱靠在一起。
红色小鱼游到她面前,倒垂的嘴角一张,就要咬她的鼻子。
杜若予惊呼,“怀瑾,快把它弄开!”
卫怀瑾匆忙跑过来,要去抓回小鱼,小鱼却左冲右挪的,滑不溜丢,还时不时又去咬一口杜若予的面皮。
杜若予怕极了这条小鱼,从墙上滑坐在地,不停地唤着怀瑾。
红色小鱼却发现了她耳垂下的小伤口,圆眼鼓鼓地看过去,随后飞速冲来,竟然一头扎向那条粉红色的小伤口,想借此钻进杜若予的身体。
杜若予边挡边尖叫,“怀瑾!怀瑾!”
那鱼身体滑溜,力气又极大,杜若予想起戒治中心护工满头皮红鱼的模样,怕得快哭了。
卫怀瑾从桌上抄走一本书,不管不顾把鱼拍到地上,然后用个透明罐将它倒扣住。
她不放心,又搬来两本厚厚的词典,压在罐上,这才来到杜若予身边,扶着她的胳膊问:“你没事吧?”
杜若予浑身是汗,额头一片湿漉。
卫怀瑾把她扶起来,“它不是你的幻觉吗?为什么要攻击你?”
杜若予摇头,想说什么,嘴巴张了张,却半天说不出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