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国和南国不同,但凡皇室成员都会继承灵师的血脉,自然会有一部分天赋被继承,所以能吹动此笛。
闻此笛音号令,可使其迷乱,听从施令。
所以这破虚龙吟笛被人夺走,那也难怪陈国会如此大动干戈了。
宿淮看了她一眼,不动声色道:“你如何确定方无声就是盗宝物之人?”
小季叹了口气,却是欲言又止,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,姜逢也不想为难她,每个人有自己的难处,纵然是小季这般,也不能强制要求她做些什么。眼下能在城中帮忙,已经算是好意一片。
见她拿起托盘转身要走,宿淮忽然出声道:“人无所谓对错,但应有是非之分,小季姑娘,你本性不坏,更应分清是非曲直。”
小季沉默了片刻,这才问:“我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?”
姜逢道:“这张符,你看看。”
小季接过黄符,她算是方无声养大的,虽很少见面,也很少听到他对自己说起灵物之事,但对于这些东西,总归也不陌生,且多看几遍,也能真的仿出来。
姜逢道:“你要是睡不着就画些出来,宿淮,你也别闲着,多画些符比什么都有用。”
画符自然是有用的,既然方无声已经宣战,回到京华定还有一堆烂摊子,所以手里有点东西做准备,也不必浪费力气在这些小事情上。
小季和宿淮两人在画符,姜逢则在研究孟时安给的那张纸,已经简明扼要的点出帝王楼所在的方位。
只是如何看也看不明白,她打算先睡一觉,明日一早再去找孟时安问个清楚。
忙活了半晚上,小季的身体吃不消,趴在桌边睡了。宿淮则还在画,一直到了天明,足足画出了二十七道符。
不光如此,他还一大早张罗了早饭。
端进来时,姜逢刚迷迷瞪瞪醒来,一闻到有食物的味道,馋虫瞬间被勾出来了。
姜逢一个鲤鱼打挺,爬了起来,拿起一个红枣糕就往嘴里塞,宿淮看了她一眼:“先洗漱。”
“瞎讲究!”姜逢嘴里说着,却很听话的照做了,洗干净手,顺便擦了脸,这便迫不及待的吃起早饭。
宿淮唤醒了一旁的小季,让她吃点东西回去再睡。
小季打了个呵欠,睁开眼,看着自己只画了五张符,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早饭就不吃了,我还要去帮孟大夫熬药。”
宿淮也不拦她,只是抖了抖桌上的纸:“你看了大半夜,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?”
姜逢喝了口豆浆,艰难的咽下去饼子:“你该知道八卦阵吧,你看这帝王楼建在了什么位置?朱雀街的最西南处,代表什么?”
这一点宿淮自是再熟悉不过,自小背到大的东西。
他脑子也开始转动起来,姜逢见他一脸深沉,拿起一个糖糕塞他嘴里:“先吃点东西再想,你一晚上没睡,就算你现在身体不错也不能这么造。”
宿淮失笑:“夫人说的极是,为夫听劝。”
姜逢笑眯眯的看着他:“听劝就行,不过当下最麻烦的不是京华的事,而是陈国。那小季说的不清不楚的,我看咱们得自己去打探打探。”
宿淮道:“可外面守卫森严。。。。。”
‘砰!’
他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一声剧烈的爆破声,接连又是一阵声响,跟打雷似的,震的连地面都摇晃起来。
两人迅速走出屋,只见太守府的侍女们一个个都神色慌张的往屋里窜,询问之下才得知姜玄等人一早就去城门巡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