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好了,太好了,你们都活着!”他脸上布满了泪痕,喜悦之情瞬间化为泪水,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:“你们是不知道,祖母知道这件事,都快晕厥过去了,还有宿大人,伯父伯母他们也是日夜流泪。。。。。”
他在军营里待惯了,粗枝大叶的,可这会却是反应了过来,深怕宿淮心有挂牵,不愿再提起这些,于是又询问起来两人之后发生了什么。
宿淮道:“此事说来话长。”
姜玄哽咽了下,又埋头趴在姜逢肩头痛哭:“我还以为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了,真的,吓坏我了!”
本就高大半个头的人,如此相比之下,显得格外壮硕。
姜逢无奈,也只好拍拍其肩膀,安慰了几句。
众人见此,脸上也是神色未明,关于姜逢二人身死之事,几乎整个京华都晓得。
眼下见他们都活着,心里自然是高兴的,况且现在局势这么乱,有了这两人帮忙,便是连心都觉得安定了些。
姜逢道:“好了好了,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做什么?”
宿淮道:“这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姜玄擦了一把眼泪,嘴硬的很,直道自己只是被风沙迷了眼,他深吸了口气:“没错,宿大人说的对,说起来哭的最厉害的还得是于渊,他还准备出家当和尚呢!”
宿淮微一挑眉,随即轻笑出声:“是他能做出来的事。”
张将军好奇道:“那这于家五郎到底出家了没啊?”
小季道:“这于少爷也是个性情中人,他与姜大人和宿大人关系一直都好,就算有些伤心做出不理智的事也是正常。”
“正常?伤心?”姜逢笑了笑,径直往屋里走:“得了吧,他伤心肯定会伤心,哭的稀里哗啦,昏天暗地,可当和尚这件事他绝不会做。”
姜玄摸了摸额头,招呼手底下的人把马牵走,随即紧跟在后面:“为何啊,长姐为何如此笃定啊。”
宿淮道:“当和尚吃不了荤腥。”
众人恍然,想想平日里于渊这作风,倒也是真的。
一行人进入太守府。
姜玄立马安排人下去备吃的,等着酒菜都端了上来,才说起这陈国突然举兵的事。
其实因何缘故,他们也是不晓得,只知道明月城突然告急,附近不少百姓被陈国军队欺辱,尤其那些妇孺。
所以这消息一传回去之后,朝廷上下震怒。
徐将军猛地一拍桌:“说起这个也是气,混账朝廷,居然没一个敢,要我说那些老迂腐,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
张将军喝了口酒,怒道:“可不是,什么主和,要我说这帮人真是缩头乌龟,还是当年将军在的时候日子才好过,说打就打,说杀就杀,说。。。。。”
“行了,你俩这是几个脑袋不够砍?”姜玄招招手,示意两人别激动。
两位将军都比姜玄年长,可说起这性子稳重,这用兵作战,他们倒也愿听其差遣,眼下自然就乖乖闭了嘴。
宿淮道:“朝中当真如此不堪?”
姜玄道:“也不全然如此,只是自从你们出了事,镇妖司便散作一团,原是让欧阳大人接任司长之位,可他偏不同意,说是给你留的位子。所以后来方无声。。。。。方无声却捡了个漏,皇上也不知怎的,便是信任于他,还要盖帝王楼。”
姜逢夹起一片卤肉吃起来,“帝王楼是何物?”
张将军道:“我知道,这帝王楼是最接近紫微星的地方,方无声说南国这么多灾事就是因为有妖孽作祟,所以在离紫微星近的地方祈福,再召以幽冥鬼火,便能涤荡妖邪!”
“幽冥鬼火?”姜逢眉头一皱,寻思着紫微星之事。
宿淮沉吟道:“那孟时安又是如何来明月城的?”
姜玄道: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