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。”九海从旁而来,手里捏着几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青果,“大人,吃些果子润润嗓子吧,这样下去怕是不行。从陇县引来的水渠也快挖好了,这几天便能喝上水了。”
王倦转过身,从河岸上下去,看着九成手中的果子,拿了两个,又道:“你也吃些,再留个给九成吧。”
“是。”
王倦也没地方擦,索性就扯开衣服在里衣上蹭了蹭,咬下一口。瞬间酸涩充斥着整个口腔,激出了许多唾液,待咬完第一个去咬第二个时,才觉得适应了。
刚扔下了果核,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鹰啸,王倦抬头看去,一只雄壮的鹰盘旋在上空。
“这不是猛儿吗?”九海愣了愣,夹起拇指与食指放在口边吹了个口哨。雄鹰嘶叫一声,盘旋着落到九海的小臂上。
九海亲昵的抚了抚猛儿的羽毛,“猛儿,你怎么来了,是看见什么了吗?”
这雄鹰似乎通人性,听到问它,便叫了起来。九海的脸色越来越沉,直到最后他扬起小臂让雄鹰展翅而去。
面色深沉的看向王倦,“大人,北边那片树林了有情况。”
王倦紧缩着眉头,步履匆匆的去拿了银光戟,“九海,带些人与我一同前去。”
“是,大人。”
“夫人,这都走了好几日了,怎么还不到啊。”
戚云竹撑着下巴斜靠在马车里,这一路走的艰难,她可顾不得什么形象与规矩了。
“问问马护卫。”
听雨点点头,打开车窗掀起帷裳探出去个头,“护卫大哥。”
马阔拉了拉缰绳,让马走的慢一些,向下看去,“小夫人有何事?”
“护卫大哥,我们夫人想知道为何好几日了还不到。”
马阔顿了顿,“小夫人莫急,我去看看。”
便去往前方,王五在前方指着路。马阔骑着马前去,“王五,还有多久能到。”
王五呲牙一笑,满脸的褶子堆在一起,看着极为谄媚,“贵人莫急,这不到了吗?”
马阔脸色一僵,立即翻下马抽出来佩剑,面色冷然,将剑抵在王五的喉管处,马车也停了下了。他质问道:“你到底是何人,若不说清楚,我立即就能要了你的命。”
“嘿嘿,小人就是个传信的。”王五向后一仰,在马阔愣神之际翻身窜下了马车。
马阔察觉到不对,立即抬手,“停下,保护粮食药材和六夫人。”
“是。”朗朗的传来声音,戚云竹她们不知发生了何事,正一头雾水,又听见一阵踩过湿泥的脚步音。
“识相的,就将粮草放下,不然……”戚云竹只隐隐的听见了什么,但又听不太清。
听风和听雨坐在她两旁,急声道:“夫人,莫不是遇见盗匪了?”
盗匪?想到这个,戚云竹她深舒了一口气。
“相信马护卫,表哥说了,马护卫是他的贴身护卫。先莫要急,如果不成,再行喊人也无妨。”
“是。”听风和听雨做足了准备,时刻准备下去冲杀。
但却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外的声音好似小了许多。
王倦手持银光戟,银光戟的双刃被染成血红色,戟柄上的被染上的鲜血顺着枪头滴到湿润的土地上,形成了小小的血水洼。
马阔未去过岐山郡因此不识得王倦一行人,但却知道银光戟,他看着眼前嗜血的青年男子,立即上前道:“想必您就是忘将军,多谢王将军救命之恩。”
王倦侧脸过去,将银光戟扔给了九海,九海接过银光戟侍在一旁。
王倦看向马阔,转了转手上的护腕,开口问道:“你们是何人?”他虽不知眼前是何人,但眼前这一队人马训练有素能看出出自于官户,至于死于他银光戟下的那群人队伍松散,毫无章程,一定是途中哪里的盗匪。
马阔拱手道:“几日前有一个自称是岐山郡的人前来开县求助,我们县丞听闻需要救助,连忙打包好了粮食和药材让小人前来运送,谁知刚才发觉那人竟是个骗子,待小人发现之后那人便跑了,之后就出来那一群劫匪。
王倦听到开县,恍惚之后才突然想起来,“是苏尘清任职的开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