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凝眸眼神经过柳氏时不留痕迹的睨了一眼,最后眼神落在戚盛身上道:“戚卿不用在此陪侍,本宫与云竹要说些体己话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戚云竹便带着皇后前去竹韵院,刚落座时戚云竹便捂住口咳了一声。
又抬头看了皇后一眼有些尴尬道:“臣女实在失礼,娘娘莫怪罪。”刚说完又重重的咳了一声。
皇后眉间紧皱,“怎么会,身子可觉得好一些。”
“让娘娘担忧了,臣女……”她还未说完话,便掩面啜泣着。
“无碍,本宫今日来带了太医。让太医再给你瞧瞧,许是那日太医误诊了也不一定。”
戚云竹冷得打了个颤,这次吃的药远比上次的药效更强。
“快给云竹拿来衣裳披着,你们这一屋子的站着也不知道有点眼力劲。”Μ。
“让娘娘担心了,臣女不要紧。”
“什么不要紧,都冷成这个样子了。”
银汀连忙从柜子中取出一件大氅披在戚云竹肩上,“娘娘,这般实在是失礼了一些。”说着她便想将大氅取下。
皇后脸色一凝,按住了戚云竹的手。责怪道:“你这孩子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,本宫不怪你。本宫自由看着你长大,若你真的有什么闪失本宫如何对得起云清。”
提到了苏云清,戚云竹微微垂下脸,“臣女也想娘亲。”
“傻孩子,你娘早去了,留下你一个也真是狠心。”说着轻拍着戚云竹。
“徐翀,来给云竹瞧瞧。”
今日皇后带来的太医不是当日公主府请来的太医,徐翀她认识,他虽年轻但在三年后他就坐上了太医院院首的位子。
戚云竹看着眼前穿着太医院官服的年轻人,样貌与皇后有一两分相似。神色淡漠的站在一旁拎着药箱,听见皇后吩咐,拎着药箱走前来。
“有劳徐太医了。”
“戚小姐客气。”
徐翀吧药箱放在了桌上,从中拿出脉枕和一方丝帕。恭谦道:“小姐将手放上去。”
戚云竹抬手放在脉枕上,徐翀拿着丝帕放在她的腕上将手指搭了上去。
戚云竹一直定睛看着,心中有些担心听雨的药会不会被看出来,但又怕徐翀发现,强迫着自己恢复平静。
皇后看徐翀好久没有开声,皱眉问道:“怎么样了,云竹的身子可有异。”
徐翀收回手吗,向皇后禀报。“回娘娘,戚小姐身子本就弱,又在冷水里泡了许久。此番留下的隐患怕是有些麻烦,微臣也没有一定的把握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徐翀的话说的很直白,戚云竹终于放下了心,而皇后脸色的血色一点点褪去。
她伸手握住戚云竹的手,发现戚云竹的手很冷。她看着眼前的女孩,双眼露出不可置信和痛苦。
她正想安慰之际,戚云竹从椅子上滑下跪在皇后身前。“娘娘,请娘娘解除臣女和殿下的婚事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
戚云竹知道皇后不会答应她,但她仍想试一试。
“你这傻孩子在说什么了,你是灏儿的未婚妻,你们就快要成亲了啊。”
戚云竹趴在地上重重叩了个头,神色悲怆。她抬手抹了把眼泪,抬头看向皇后。
“娘娘……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