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我熟练的装盘,程月又说:“君子远庖厨,烧火做饭这些事,公子动手不合适,公子,你现在该熟读经书,进京赶考谋取功名啊。”
程月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惊,假如她真的是精灵新生,不该懂的孟子说的这句“君子远庖厨”,更不会说什么进京赶考的事,难道,现在的程月,不是程月,而是被一个古代女鬼附身了?
我不动声色,倒了一碗开水,又卷了一个煎饼,大口大口吃了起来,辣椒放的不少,辣的我满头大汗,不过很过瘾。
冰山李给程月洗澡的过程中,大虎用诈伤了潘军,外面闹闹哄哄动静太大,冰山李出去了一趟,单独留程月在卫生间里。
要是程月真的被附身了的话,肯定就是那个时间。
老秦说过,女尸只要当时解除压制不当,就没救了,而女魔和精灵,清瘟驱邪完成之前,要是被附身了,想把附身的东西赶跑也是无解。
假如现在程月真的被附身了,而这个女鬼借体复活之后,对我并无恶意,还打算跟我做夫妻,我能接受她吗?
身体是一样的身体,容貌是一样的容貌,甚至手感都没有分别,而且这个女鬼,看上去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样子,带出去也绝对的有面子。
我心里盘算着,我发现,当我怀疑现在的程月不是原来的程月,而是个古代女鬼的时候,再看她,我突然感觉到,心里的柔情蜜意一点也没有了。
假如她不是程月,无论她对我是好是坏,我无法说服自己接受她!
现在我明白了,我爸说的“人,一辈子只能爱一次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我依然不动声色,吃完了手里的煎饼,喝了一大碗水,收拾刷洗好所有的碗筷,看现在身份不明的程月还坐在院子里,跟大虎一样静静的看着夜空。
我走进卫生间,在地上捡起石敢当,石敢当在我手心,灯光下,小山一样的形状,给我一种巍峨的感觉,我突然发觉卫生间的窗口有一阵冷风刮进来,随手把石敢当迎着冷风用力一印。
一声惨叫之后,一团雾气现了形,化作一个小球掉落到地面,被我用右脚一脚踩住,这肯定是闻味赶来的阴魂,想要捡个便宜。
我对着这个小球说道:“不好意思,你可能来晚了,我的程月,很有可能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占了身体。”
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话里的绝望,右脚使劲用力一碾,小球在我脚下像小水球一样炸开,散落到地面然后消失不见了。
把石敢当在手心快攥出了汗,我狠狠心,程月真要是被附身了,我只要把石敢当往她身上一印,一切自然可以见分晓。
石敢当是伤害不了中阴性的精灵的,但是对女鬼这种阴物,绝对有效果,为等下我可以轻轻的在她身上印一下,要是女鬼附身的话,估计一下就会昏过去。
我把石敢当捏在手里,悄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,大虎还在磨盘上装逼,扭头看了看我,给我的感觉,就像调皮小子的一脸坏笑。
“虎子,过来。”身份不明的程月没有理睬刚才卫生间的惨叫,背对着我,对着大虎伸出了手,声音很是温柔。
大虎就跟狗见到蘸着屎的骨头一样,纵身一跃从磨盘上跳下,巴巴的跑过去,跳进了美人的怀抱。
在美人的爱抚下,大虎舒服的伸展四肢,还露头对我使了享受的一个眼色。
这一瞬间,让我想起了大虎中毒蜷着身子的时候,程月摸它肚皮助它消化当时温馨的那一刻,难道,程月没有被附身?
我必须确定一下,不然老是感觉心里没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