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家性命都悬于一线,几个重臣哪敢相信一个锦衣卫小旗的胡吹?
陆辰冷笑一声,从腰间摸出一物,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。
徐元贞一愣,惊呼一声:“锦衣卫兵符!”
锦衣卫御马监掌控着兵符,怪不得陆辰这么有恃无恐。他忽悠指挥使遣走了众人,轻松地拿到了御马监的兵符。
锦衣卫百户袁彬疑虑重重地问道:“陆辰,今天指挥使倾锦衣卫全力缉拿石将军的旧部,兵符不都派出去了吗?你这个是假冒的吧?”
“哈哈,袁大人,还记得前朝北镇抚司十大高手吗?你敢和他们一比?”
袁彬脸有愧色:“何须十大高手?他们任何一人都能吊打我。只是他们被皇上发落去长陵守陵,没有旨意不敢出皇陵一步,何况他们也不见得肯帮我们。”
“袁大人,正因为他们发配守陵,所以指挥使王大人从没想到过起用他们。因此,他们的兵符放在角落里也蒙上了厚厚的尘灰,被我悄悄偷了出来。”
锦衣卫十大高手被皇帝下旨削了职,如今在长陵时只是十缇骑的身份。
“我呸!你以为你凭小旗的身份能调动得了他们?”
徐元贞对此不屑一顾。
陆辰冷笑一声:“我叫他们杀了襄王,他们眉头都不会皱一下。”
“石将军,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!这个小旗讲话如此不着谱,要是信了他,我们都得栽在他手里。”
徐元贞顾虑重重,袁彬却一抱拳道:“陆辰,锦衣卫执行重大任务时只看兵符,圣旨或指挥使都调动不了。哥哥信你,身家性命可全交给你了。”
其他人这才知道,当年成祖皇帝怕有人假传圣旨滥杀,所以,在遇到朝中重臣或王公犯案时,锦衣卫不可轻易出动,只凭兵符为证。
众人这才放下心来,各按计划行动。
紫禁城早已全城戒严,可这阻挡不了身穿飞鱼服悬北镇抚司腰牌的陆辰。
他骑马飞速来到长陵,长陵四周已被襄王带来的军马围得水泄不通。
大明祖制,守陵兵马不得外出,外部兵马也禁入帝陵一步。
襄王带了几个随从陵内祭拜成祖皇帝,长陵十缇骑则负责保卫襄王的安全。
锦衣卫和东厂因为时不时要传旨,所以他们可以出入帝陵。
陆辰冲到享殿,十缇骑立即上前拦截。
陆辰亮出兵符,十缇骑合印验过后,老大问道:“上差前来不知有何驱使?”
“十缇骑,圣上口谕,从今往后你们只听我一人号令。”
十缇骑哪把一个小小的小旗放在眼中?可兵符却是他们心中至物,当即跪拜接旨。
“襄王谋反,太上皇已经复位。传当今圣上口谕,着十缇骑击杀反贼襄王!”
襄王大怒,命左右上前杀了陆辰。
几个随身立即抽刀上前,陆辰冷笑着一动不动。
一声声惨叫,襄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,几个随从都倒在了地下。
十缇骑眨眼之间杀死了众随从,襄王惊魂欲逃时,十柄绣春刀同时扎进了他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