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挽玉抚着脸,唇边噙着笑意,并不畏惧:“公子何出此言呢?”
百里闻很想杀了他泄愤。
但是颜辞对他正在兴头上,他又动不了他。
“你做了什么,想必你自己清楚。”
“殿下身上的伤,是你留下的吧?”
百里闻好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当家主母,对着家里外来的妾室进行管教。
“是又如何?”奚挽玉慢吞吞的,好似料定了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:“殿下可是很喜欢这般情趣,早上还拉着奴在床上胡闹了好一会儿。”
“百里公子,你满足不了殿下,还不让别人来满足吗?”
百里闻火从心起,当即就要扬起手来再给他一巴掌。
奚挽玉迅速侧身闪过,望着他的眼里带着挑衅意味:“百里公子,你应当知晓,眼下奴正是得宠的时候。”
“您要是将奴给打坏了,不怕殿下责罚于你么。”
百里闻气极反笑:“一个贱骨头,死了也就死了,殿下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像你这样无知的短命鬼,不过只是被玩弄几日,还真当自己承了恩宠。”
可笑。
奚挽玉若有所思,房间里本就躺着没劲的颜辞,听到外头的动静,适时插了进来:“阿闻,让他进来。”
这个他,不用指明,在场的也都知道是谁。
奚挽玉对着百里闻稍一欠身:“真是不好意思,殿下黏人的紧,现下又在唤奴了。”
“百里公子可莫要拈酸,想来等殿下厌倦了奴之后,兴许会对你提起意思来。”
说完,他从百里闻身边走过,施施然进了里头。
小网子嘀咕着:“真不怕死,竟然敢这样说您。”
百里闻扶着袖子,任凭长垣替他穿上鞋子:“捧得越高,摔下来的时候,就有多惨。”
他等着他被厌弃的那一日。
殿下丢掉的东西,不论是人,还是物,都会面目全非。
奚挽玉长得再好又如何?
最后还不是会被砍成碎块喂了后头池子里养着的鱼?
顶多颜辞会念一念旧,完整的扒下他的脸皮,放在盒子里回味一下。
想到这,百里闻更加不屑,冷冷转身离开了前院。
奚挽玉绕过屏风进了里屋,只站在床头并不前进。
百里闻不在,颜辞掀开被子坐了起来,唇上已经恢复红润:“怎么,看见本宫没死,失望了?”
奚挽玉点头:“是啊,殿下没死,奴先前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了,确实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