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晚的指甲掐的手心生疼,连带裴母也感受到了她那股失落。
“陆砚,你和南知意已经离婚,如果你还喜欢她,为什么要离婚?”
陆砚唇角一丝讽刺,在面对裴母的时候,不复之前的尊敬,而是浓浓嘲弄,“这难道不是伯母乐见其成的结果?”
“如果不是你威逼利诱,栀栀何必和我离婚?”
“我和栀栀离婚,只是想成全她,并不是我心里没她,这是两码事。”
陆砚似乎在顷刻间清醒。
离婚的痛,南知意的决绝,像是一记闷棒打醒了她。
尤其是他要了她的第一次,他至今还记得看到床单上盛开的那朵花之际的狂喜。
少年时梦寐以求的终于有了结果。
那种从身到心的愉悦漫卷每一颗细胞。
裴母有些懵。
这和她想象的截然不同,“你喜欢南知意,那晚晚呢?你答应和晚晚拍婚纱照,难道不是对她心动?”
裴晚这一刻丢脸到了极点,忍不住扯扯裴母的袖子,贝齿咬的唇瓣泛白。
“妈。”
“我没关系的,看着姐夫和姐姐复合,我比谁都开心,毕竟,毕竟我很快就要死了。”
“我哪怕死了,也希望姐姐姐夫幸福恩爱的。”
“我会在天上祝福他们的。”
裴晚说完抿着嘴,怯怯的仰着头,碎盈盈的眼,颤巍巍的睫,看着楚楚可怜。
裴母心脏骤痛。
“晚晚,傻孩子,你在说什么傻话!”
“妈妈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把你救回来的,什么死死死,妈妈不准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!”
就连陆砚也开始动容。
“晚晚,伯母说的对,我也会倾陆家之力,尽快帮你找到骨髓。”
裴晚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,撩起睫毛,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,“不用了,我的身体我知道,即便真的找到了匹配的骨髓,那时候我的身体也不一定有手术指征。”
“我大概……和裴家和陆砚哥的缘分不深吧。”
“陆砚哥,看到你和姐姐这么好,我真的好羡慕,我会在天上祝福你们的。”
裴母眼眶几乎要喷出血来。
“晚晚,你在这里等一下。”
然后她愤怒的目光看向裴晚,道:“你跟我出来一下!”
南知意果断摇头。
“抱歉,工作时间不能被打扰。”
陆砚听到这句忍不住皱眉,“没事,这段时间不扣工资。”
然后换来南知意一瞥,那是怎样的一眼呀。
只看了下,陆砚后悔不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