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砚失魂落魄,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!
南知意步出医院,泪珠在通红的眼眶内打转,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超出意料之外。
失去清白,被哥哥误解,被妈妈舍弃,和陆砚彻底撕破脸。
好似有只大手转动命运轮盘。
让她堕入了无间地狱。
日光射出万千道光箭,似要把她戳瞎,她用力仰头,深吸气。
阖着的长睫在雪白眼睑颤动,晶莹的液体隐顺眼角滑落。
迈巴赫无声滑过街头。
透过车窗,这一幕倏然撞眼。
裴西州血肉模糊的心脏,本已因为剧痛麻木,这一刻却蓦地痉挛搐动了下。
周秦极有眼色的指挥司机。
迈巴赫掀起的风撩起南知意的白色裙摆。
裙摆下,密密匝匝的吻痕像钉子入眼,骤然痛缩瞳仁。
车窗下落。
裴西州侧脸紧绷,“上车。”
熟悉的声音让南知意惊喜,看到裴西州,密布痛楚的鹿眸一亮。
“哥!”
裴西州止水般的心湖皱起微澜。
少女一袭清香袭来,白色裙摆落至黑色真皮座椅,纤白小腿,刺眼吻痕,香艳画面充斥眼球。
她鹿眸湿漉漉,唇弯起,甜美的小脸儿满是惴惴。
“哥,我想好了,你说的对,既然昨晚非我所愿,我该让陆砚付出代价。”
“我打算聘请律师,拿证据,胁迫陆砚和我领离婚证。”
“如果他不愿,我拿着证据去找丁阿姨和陆叔叔。”
“哥……”
“真没骗你,我没有自轻自贱,你别不要我……”
尾音哽咽,颤抖。
裴西州蜷着的指节蓦地张开,在看到她脖颈那个吻痕之际。
粗粝指腹摩挲上去。
刹那间,无数电流若细丝钻打入心。
南知意脊柱哆嗦了下,这股熟悉的感觉一度让她想到昨晚!
难道,难道。
昨晚的人真是哥哥?
南知意鹿眸布满困惑。
裴西州却没半分闪躲,镜片下的眸光犀利,“我带你去医院检查。”
南知意诧异。
“?”
裴西州隐晦的眸在她白瓷般的脖颈掠过。
南知意的呼吸密密堵在喉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