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闹脾气。”
“闹脾气的是你的若若姐,她是不是告诉你,不是我害的她?然后装出一副故意体谅我的样子?”
白言尔的眼角眉梢都是讽意,“这个疯子,顾若就是疯子。”
她一字一顿地说。
南亦的黑眸里终于有了冷意。
“南亦你也是疯子,恶心。”
她再次用力甩开了南亦的手,往后退了几步,仿佛再多碰触他一下,都会令她难受得要死。
南亦的眼睛里黑沉得仿佛没有一丝光芒。
眉宇凌厉。
他没有吭声,脚步沉沉地走了过去,紧紧地捏住了白言尔的手腕,横抱起了她,不顾她的挣扎,直接带她去看了医生。
女医生让白言尔躺在了诊疗床上,她掀开了白言尔的衣服。
南亦还是按着白言尔的手。
当他看到了白皙肌肤上红紫色的淤痕,眼眸越来越沉。
医生皱眉,“这是踢伤的,等会还是得去做一个完整的检查,看下内里还有没有哪里受伤。”
白言尔不肯住院,也不肯去看顾若,南亦也没有勉强,何况他妈妈也来医院了,白言尔的确不适合出现。
经过了这一次的吵闹,顾若的精神状态突然间差了很多,身体倒还好,就是精神总是恍惚。
南妈妈有些担心,又害怕她突然又发疯,家里没办法制住她。
她问南亦,“要不,我们送若若去疗养院吧?”
南亦凝眉,薄唇紧抿,“妈,若若姐现在还是正常的,如果现在送她过去的话,会加重她的病情的。”
南妈妈也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只是心里越发地希望南亦快点结婚生子,真是造孽啊,好好一个家,大儿子没了,儿媳又疯了。
顾若住院的那几天,白言尔见到南亦的时间很少。
南亦只有晚上才有空和她见面。
顾若每天就在南亦的公寓里,大多时间都不出门,只是偶尔会下楼拍些东西。南亦总是深夜回来,动作很轻地去洗漱,然后带着凛冽的寒意钻入了被窝里。
白言尔大多数时间都是清醒的,只是她不想和南亦说话,假装熟睡。
感受着他的脑袋搁在了自己的颈窝,他的手紧紧地箍着自己。
两人的身躯再亲密不过了。
可是,她却觉得两颗心格外遥远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南亦已经出门了,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电话。
南亦会打电话问她在做什么,身体今天怎么样,有没有想他。
白言尔总是笑,笑意清浅,漫不经心地说:“想啊,怎么不想,我最想南哥哥了。”
南亦的喉结微动。
黑眸中寒光点点,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,他知道白言尔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敷衍了。
顾若在第四天终于出院了。
南亦的几个发小想要聚会,邀请了他,他原本不想去的,但他觉得白言尔好多天都没有出去玩了,便应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