约莫是三个月前了,她不会再特意避开他,却也不会特意来见他。
两个人就这样各过各的日子,平淡如水,难以相逢。
柳成元的神色落寞下来,柳老夫人和柳老爷子对视一眼,有些明白过来。
“你媳妇呢,她知不知道?”柳老夫人问道。
柳成元摇了摇头:“没有说,不过这几年估计也看出来了。”
柳老夫人和柳爷子闻言,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那旭安那孩子呢?”
说到旭安,柳成元一时踌躇了。
那个孩子很聪明,虽然不敢肯定,可一定早就怀疑了。
这几日他想长住国子监,或许是想避开一阵子。
柳成元发愁啊,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糊里糊涂地过下去。
柳老爷子伸手拍了拍柳成元的肩膀,然后出声道:“以其让他在别人异样的目光中跑来问你,你还是跟郡主商量一下,先让他知道吧。”
“还有你媳妇那里,前因后果也要说清楚。”
“别糊里糊涂的,夫妻失和再想挽回可就难了。”
柳成元颔首,其实他早就想过,会有这一天的。
只是没有想到,这一天来得这样早。
……
周宜收到柳成元的拜帖时,她已经整装待发了。
这几年陪着儿子长大,她做了一位母亲应该做的一切,曾经留在心里的遗憾也得到了弥补,她该走了。
她留了书信给她大哥,关于旭安的身世,等旭安大一些再告诉他。
到时候他也有了功名,可以自立门户了。
有贤王府的照拂,有皇上的眷顾,日子总不会难过的。
她的儿子像她,很是骄傲,身世或许会被人诟病,但才能定不会被人看扁,这便足够了。
被留在京城养老的龚嬷嬷给了柳成元回帖,说明珠郡主在枫林山的庄子上小住,请他忙完公务后过去。
柳成元并未察不妥,正巧他还有三日沐休,便一直潜心等着,甚至于还想了许许多多的见到周宜会说的话。
然而,三日后,当他孤身一人赶往枫林山时,等待他的,却是空荡荡的山庄以及周宜留给他的一封告别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