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后方不远处的大营中,张富正在帐内看着地图,亲兵过来通报:“世子,有锦衣卫来了。”“让他进来!”
张富一手建立起来的锦衣卫机构,现在规模已经有了五百多人,在这个世界上只听命于张富一人。锦衣卫和军中斥候不一样,军中斥候大多数听从主帅命令在周围探查敌情。听命于军中主帅。
而锦衣卫是负责更远更机密的事情,调查有结果后会立刻禀报张富,不管张富在哪里,都会来到张富身边汇报。在这个中途,任何人没有权利拦截锦衣卫,或者逼迫锦衣卫透露消息,这是整个益州人人都懂的消息。
当然,也会有例外,如锦衣卫探查到重要消息,来不及通知张富时,也会就近通知附近将军,先做准备。
所以,当锦衣卫来到营中时,只需出示腰牌便可以畅通无阻来到张富大帐前。那人刚入帐内,便道:“启禀世子,韩遂和阎行已经逃出天水郡,一路向西而去,属下猜测是要投奔羌氐而去。”
对于这个结果,张富并不意外,韩遂兵败后只有一条路可走,就是投奔苻坚。
张富挥了挥手,锦衣卫很识趣的退下。没过一会儿,门外又有人通报:“世子,马超求见!”“快请!”
张富也站了起来,随着马超一同入内的还有马铁、马云禄以及李存孝,他可自马超进入军营后便寸步不离,生怕马超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。
马超进帐内,只是冷冷盯着李存孝,再看看张富说道:“世子还专门派人来盯着我?怕我袭击你吗?”李存孝听到这话,有些不悦:“马超,不要不识好歹!”“怎么?在你们军营,还怕我不成?”
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,张富开口:“好了,李存孝,你去帐外等候吧。”“世子,还是让我留下来吧,我可不放心他。”“哈哈哈,少将军光明磊落,怎会做这种偷袭之事?你就放心吧!”
张富先吹一波马超人品,把他架上道德制高点再说。李存孝听后,只能听话退出帐内,不过临走前一直盯着马超,还冷哼一声。
马超见张富如此尊重,也收起了傲慢态度,拱手道:“多谢世子照顾弟、妹。”
“哪里哪里,其父马腾将军镇守西凉,护我汉土,功勋卓越。英雄之后,我自然是不敢怠慢!”
马超听后,很是受用,又问道:“不知世子大军入凉州,究竟是为何意?”张富正色道,坚持之前的话语:“驱逐羌氐,保我汉土,护我汉民!”
马超听到如此慷慨激昂的话语,也忍不住为之动容,抬头看向张富,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年轻几岁的汉中世子,突然意识过来,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,不是没有道理的!
马超神色间的改变,自然逃不出张富眼底,张富继续道:“马将军若是不弃,你我可暂结为同盟,合兵一处,我们一同驱逐羌氐!待赶走羌氐之后,我率军退出凉州,凉州依然由你马家镇守,你看如何?”
张富这句话说完,不光是马超震惊了,就连他身后年纪更小的马铁和马云禄也面露欣喜,他们真的不敢相信这位世子竟然如此好心,不仅愿意帮忙驱逐羌氐,还不侵占凉州土地!
“此话当真?”马超试探性问道。张富笑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!”
马超道:“好!不过我和麾下的凉州军走散,此时也不知道他们撤到了哪里,我现在暂时无兵可用……”不等他说完,张富便抢答:
“少将军无需多虑,我麾下尚有四千连环铁骑,如果我们能抓住机会,便可以横插凉州腹地,将羌氐大军分隔两地,先行收复姑臧,赶走苻坚,再可回头慢慢清缴凉州盘踞的羌氐余孽,到时候你也可以和你的凉州军汇合!”
马超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,这位世子不仅愿意帮忙收复姑臧,还不用浪费自己的嫡系队伍,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!
“如此甚好,我刚好知道有条路,可以横插穿过凉州……”马超也坦诚相见,将自己了解的羌氐情况全盘说出。
期间,张富将呼延灼、法正全部喊来,和马超四人一起讨论到大半夜,商议出了一个可行的计划!
“孝直,你怎么看?”待众人散去后,张富留下法正问道。法正想了想说:“有些冒险,但可以一试!”“我们兵马不多,只能兵行险着。”张富听到法正的真实看法,也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世子我有一事不明白,你答应将凉州全部还给马超,那你还要怎么收服马超呢?”法正也问起来。张富露出诡异的笑容道: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……”
第二天一早,张富大军开拔,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马超所指之路而去。
凉州多狂野,在这一望无际的辽阔土地上行军,几乎不可能隐藏行踪,当然,张富也没打算隐藏,将自己的张字旗号举得高高的,他生怕苻坚不知道呢。
苻坚已经将自己的亲信和幕僚全部搬到了姑臧,俨然是将这里当做新的根据地了。
“报,东南方向一百里处发现大量骑兵,皆穿重甲,旗号为张!”
“张?重甲骑兵?难不成是张鲁派人来了?”苻坚虽然远在羌氐,但对中土事情也是了如指掌,此时能赶到凉州的,除了屯兵在雍州的汉中军还能有谁?
然后苻坚又笑道:“没想到啊,张鲁也来趟这浑水了。”苻坚最信任的谋士权翼说道:“韩遂败了,马超也不知所踪,现在整个西凉就是一块放在砧板上的肉,肯定都想来分食。”
“不怕,我还正想和他掰掰手腕呢,没想到他自己就送上门了,若能将他的骑兵队伍全歼,整个雍州直到长安岂不是一马平川!”
权翼提醒道:“这支重甲骑兵可能就是张鲁的王牌骑兵——连环铁骑了,半年前,曾经杀得李傕飞熊军丢盔弃甲,大王不可轻视呀!”
苻坚道:“我自有分寸,且随我出城迎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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