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公公嘴角狠狠的抽搐着,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,“陛下仁德厚爱,老奴这就去办。”
侯公公前脚离开御书房,后脚李云睿就知道了御书房发生的事,嘴角挂着嘲讽的笑,眼底还没有消散的戾气,拿起桌上的盒子打开,一股血腥味充斥着鼻腔,李云睿嫌恶的拿帕子遮住口鼻,看着盒子里的充斥着血丝的眼珠,脸上的表情几近疯魔,眼底此刻映着阴狠的嗜血。
“做姑姑的,这份见面礼,必是让我那未过门的侄媳妇欢喜的很。”
“啪嗒!”李云睿把盒子盖上,放到桌上,拿起帕子厌恶的擦着手。
李云睿的心腹婢女恭敬道。
“殿下太抬举她了,不过是一个妾而已,若是入了太子府,到时殿下身为长辈,自可借着规矩拿捏住医仙。”
李云睿把帕子丢到一旁,低笑着,笑声沙哑带着幸灾乐祸。“你说的对,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“送去吧,要好好记住她收到这份礼物的表现,回来同我好好说说。”
“是。”
鉴查院,自从庆帝把竹林这件事交到他身上后,陈萍萍一直在想,该怎么把这件事牵扯到四顾剑身上,因为范闲的说辞,以及结合当天在场的李承泽,范无救,王启年的证词,细细推敲,并没有不妥的。
秦业肯定是不能供出来,那么那天和秦业打斗的,如果不出陈萍萍所料,必是五竹,秦业是陛下派去,一是试探顺便下毒,二也是在试探五竹是不是就在范闲身边保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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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秦业的尸体伤口上能够得到很多有用的信息,筋脉断裂而且体内没有任何的真气,但又有一股很霸气的内径,而范闲身上修炼的真气刚好属于那股霸道,想必是五竹见范闲不敌秦业,所以出手与秦业打起来,范闲被真气紊乱失去理智,阴差阳错下正好霸道的真气震碎了被五竹反杀动弹不得的秦业。
因为秦业身上的伤口很干净,绝对是五竹的风格,范闲自是不知道庆帝的推波助澜,所以事情失控才和五竹联手反杀秦业,一定是这样的!
至于为什么不会怀疑到当时唯一一个还清醒的医仙身上,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五竹的事,五竹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,更别提是医仙了,绝对不是医仙自导自演,身上没有一丝真气,就算医仙在怎么聪明,也不可能详细到知道亲自出手这件事就连陈萍萍自己都蒙在鼓里。
所以,凶手是四顾剑,唯有四顾剑!
得知范闲去了清欢别院,陈萍萍总觉得有点不太妙,因为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,总归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备马,去清欢别院。”
影子一脸不解,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,实在是不想看到半夏。
“这光天化日之下,又是在京都天子脚下,必定不会出事,院长何必亲自去一趟?”
陈萍萍思索着影子的话,“你说的有道理,但我还是不放心,不全是因为范闲,这医仙的事情也需要给她一个交代。”
“可是。。。”
陈萍萍抬手阻止了欲言又止的影子,笑容中充满了自信。“放心,这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,我就不相信了,还能生出事端不成?”
“不过也得商量个以防万一的对策。”陈萍萍偏过头对着影子低语着。
影子听完僵硬在原地,隔着面具都能看得出来影子的无语和全身上下散发的抗拒。
“我并非不死之身。”影子幽怨道。
陈萍萍自知理亏,偏过头去,“你与那个半夏有交手的经验,所以,我对你很放心,而且,我保你全身而退。”
各路人马齐聚在清欢别院大门,因为李云睿特地让心腹晚一点出发,所以也就只有范闲,陈萍萍,还有侯公公抵达,以及特意在城里大张旗鼓被解禁的李承泽。
“臣老奴,参见二皇子。”
“快起来吧。”
李承泽还特意沐浴换了身新衣服,就是为了今日的戏码,说实话,李承泽都猜不透她今日的这场戏怎么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