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太子殿下!”充当今日迎宾的王启年,对着马车上下来的太子笑着行礼问候。
“你是那个。。。”太子眼熟但记不起来名字。
“王启年。”今日正儿八经的不开玩笑,也不窃取同僚名字的王启年。
“带礼物的跟我进去。”太子看着手里捧着东阿阿胶的随从。
“都谁到了?”
“那。。。”王启年刚想开口,却被不远处的马蹄声给打断了。
“让开,让开!”
“北齐急信,边疆八百里加急。”
“北齐犯边?”太子心里一惊,难不成北齐要挑在这个时候搞事?
“不是,无关战事,是北齐那边写给范大人的书信。”
禁军汇报完,太子的眼神暗沉了下去,有些无语,转头看向乐呵乐呵的王启年。
“一封私信,边军八百里加急这合适吗?”太子愠怒的呵斥着让他心惊胆战的禁军,也是借此发泄北齐那边胆大妄为。
“写信的,是北齐皇帝。”被吼的禁卫军一脸无辜,即便是这样还要解释。
太子尴尬的僵住,只觉得脸有些肿,王启年脸上止不住幸灾乐祸的笑,但看到太子扫过来的眼神,立马低头收起笑容。
“哦。”太子自顾自的给自己找补缓解尴尬。
这边不知道外面太子到来,范闲今日心情特别开心,也不顾新郎官的身份,给两位先抵达的大皇子和靖王世子李弘成倒酒。
“哪有新郎官亲自倒酒?”大皇子看着眼前的酒杯,笑着问道,实则还是有些可惜,还以为范闲的婚礼能比较出奇又好玩的,谁知道平淡的就跟白开水一样,让人索然无味。
突然有点想念老二那热热闹闹好玩的婚礼了,不仅规模庞大,还奢华,庆国有史以来没有哪个能够和老二婚礼可以媲美的。
“家宴,无所谓规矩。”范闲笑着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,语气潇洒,对于今日的婚礼,他很是满意,既不想让庆帝忌惮,又想办的热闹还有钱拿,所以弄出一个名单邀约,价高得者,又能抱得美人归,快哉。
“恭喜恭喜啊!”太子乐呵乐呵的对着范闲道喜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范闲回礼,也给了太子一个笑容,只是看到侍从手上捧着的礼物又是东阿阿胶时,嘴角抽搐,又送这个?上次送的都还没吃完呢。
太子对着大皇子挥了挥手。“大哥。”
正在喝酒的大皇子听到声音立马起身去门口相迎,对着太子行礼。
太子对着随行的侍从特意叮嘱道,毕竟他可是亲身体会过。
“这什么,这东西都放到里边那院子去,看见新奇的物件不要乱碰,听见没有?”
也不等范闲招呼,太子自顾自的走进去,声音带着愉悦跟他们解释道。
“我来啊,也没有别的什么事,就是跟兄弟们来蹭个酒。”
马车在清冷的街道行驶,驾马的云苓只觉得冷飕飕的,环顾着这一路上走过来都没有什么烟火气的街道,嘀咕着道。
“这街上空无一人,冷清的就跟鬼城似的,不是说范闲今日成婚吗?”
半夏不来是她害怕看到这寒酸的婚礼会忍不住发笑,去了也没有什么席面可吃,还不如在府里跟白蔹她们几个吃酒,顺便规划一下宅子如何布置整改。
没有选择步行而是马车出行,嘴上说着不来看热闹,但还是来了,也不知道老登是不是心里变态,居然让他们去参加范闲的婚礼。
“三元,好点了吗?”李承泽倒了杯热茶递过去,又趁机摸了摸她上了妆的脸颊,温度微微有点高,但不是很烫,李承泽把窗户的帘子掀开一个缝,让风吹进来。
微生三元手里捧着热茶,抿了一口,眯着眼感受着晚风吹拂着脸颊,精神好多了。“嗯,缓过来了,我无碍。”
“其实三元不必来的,范闲也不值得三元亲自到访。”李承泽伸手帮她耳边被风吹散的碎发拂至耳后,指腹避开她的耳坠,捏了捏她的耳骨。
“不来怎么能看到这如此寒酸的婚礼?”微生三元嘴角不经意地上扬,带着几分自得与戏谑。
“兄弟齐聚一堂,作为嫂子,自然得亮亮相。”
李承泽抓着她的手,手指撑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,亲昵的贴着她的脸轻轻蹭了蹭,没有蹭到她的妆容,撒娇的道。“三元,等会儿打起来你可要护着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