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郎起身的声音自然也唤醒沉浸在画中的男人。
宋卿白递上一杯温水,见人接过,又低头握住小巧精致的脚踝,给女郎穿鞋。
莹白的小腿处依稀能看见几分未消的绯色。
男人耳尖亦带着些粉意。
咳,数月未见,过火了些。
江晚宁神色如常,并未有半分惊讶模样,显然早已习惯男人亲昵的动作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
“申时过半。”
江晚宁莲步盈盈,走到书案,看着画绢上的人,眼底的朦胧的水汽消散,困意尽数退去,唯留下清晰明确的惊讶。
宋卿白从身后将女郎纳入怀中,声音轻柔,泛着蜜般的甜腻,“饿了没?”
“还好,再等等。”
江晚宁放松身子,寻了个舒适的姿势。眼睛却没从画上移开。
“手生,让晚晚见笑。”
说着便要将画盖住,却被一只素手拦下。
“还未向你要肖像费,这幅画便送给我吧。”
何谓肖像费男人没听懂,但索画的霸道模样却是明明白白。
男人眼中闪过诧异,旋即被笑意填满,“殿下不嫌弃就好。”
脸颊覆上一抹温热的柔软,只听耳边的女声透着几分俏皮,“额外赠送。”
*
“其实我也擅长作画,”萧彧安盯着墙上挂起的画,面上依旧是笑盈盈的模样,但怎么听都存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。
“晚晚怎就只挂了他的画?”
女郎看完一页书,这才缓缓抬起头淡淡睨了一眼愤愤不平的男人。
纤手指着小巧的锦盒,想是想到什么,极白的面皮染上粉意,没好气道,“将那破铃铛丢了,我便挂上你画的。”
男人也不气了,先前的理直气壮转为心虚,连忙上前两步,揉肩捶腿的讨好模样。
“这可是好不容易寻的,怎可说丢就丢,”
“况且晚晚昨夜确实放松……”
男人没接着说下去,看女郎脸色,再多说半个字他便会连同锦盒一并被丢出去。
墙上的画最后也没取下来,萧彧安的画也没挂上去,碍眼的锦盒被男人悄悄安放在寝宫的暗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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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消息属实?”
端坐在紫檀椅上的男人盯着繁复的雕刻纹样,并未看向跪在地上的暗卫,神色不明。
暗卫面无表情的递上些收集来的书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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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程夫人与太后的书信往来。”
对女郎近日状况的交代,以及婚事的讨论。最后一封信上是全是叶拂云将江晚宁托付与程母的体己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