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客人下去休息。”
老族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犟流身后,声音既无奈又漠然:“犟流,事既已定,就不要再给我们角斧神国丢脸了。”
犟流浑身颤抖,眼神茫然。
却听他喃喃自语:“二十六万勇士……不可能,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全军覆没……是不是卢塔曦那混蛋又在戏弄于我,故意将溃败说成全军覆没……”
“二十六万四阶勇士……”老族长忽然也自喃了一句,只是后面跟了声轻笑,“很多么?”
“当年与狼族死战,某还记得……一天,就那一天,就有六十万位五阶的好男儿死在了战场。”
“四阶……呵呵呵,在某当年,便是当作炮灰也无用啊!”
犟流闻言抬起头,盯着老族长沉默很久。
忽然,他神情变得艰涩,痛苦又悔恨的将巨角埋在地里:“老族长,之前……是我唐突了!”
“反攻才刚刚开始,我们却又一次遭受重创……老族长,我……我实在撑不住了!老族长,我……我恳求您给我,给整个角斧神国指一条明路!”
“明路——?”
老族长沙哑的嗓音拉长,听着很是诡异:“嗬嗬嗬……某已经说过,这六十万四阶勇士便算作某最后一次为神主效忠。”
“至于要怎么去做……王啊,某管不了,也不想管了啊。”
说完,老族长轻挥了挥手,抬着老族长的四头巨鹿立刻起身,缓缓转向。
“不……不!老族长,您不能这样!”
犟流慌乱无比,大声哀求:“老族长!就算您恨我,恨母神亏待于您,可您总不能放任整座神国走向毁灭吧!”
“你是王上,神国毁灭也是因为你,不要问某。”老族长渐行渐远,沙哑的声音很是淡然。
“论心机我斗不过卢塔曦,论武力我们角斧巨鹿连人族都打不过!”犟流要疯了,“老族长!!您若不管,我们角斧神国难道还能有活路吗!?”
东河的老族长消失在了一眼望不到边界的军阵中,犟流跪在地上,用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,直到再看不懂老族长的半点身影,他猛然起身,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都给我向后转!”
“我就不信东河那老家伙当年能干成的事,我犟流干不成!”
“去江南行省,我犟流要亲自找卢塔曦为你们要一个说法!我不信二十六万勇士会这样平白无故的全军覆没!”
……
……
“二十六万,还是太少,不够。”
江南行省,刚刚攻下一座三线城市的卢塔曦,照例来到了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物的顶层,远眺四周,一边沉声开口:“至少一百六十万,不然角斧神国算不上伤筋动骨。”
“这个卢镭还是太大意,告诉他把事一次性做干净,还是留了这么大一条尾巴,现在麻烦了。”
卢奉闻言愣住:“一百六十万,这是角斧神国一半的可战之兵了吧。”
在卢奉眼里,卢塔曦一向是和蔼可亲的院长,他从未想过卢塔曦会如此狠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