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人猛然坐起身,惊喜的四处张望,这是她和余夏的房间!!!
王慕倾的笑容凝固,因为她发现此时已是深夜,可余夏却并不在她身旁。
床上的枕头只有一个,身上盖着的是她没见过的被子,是单人的。而手中紧抓的是她送给余夏的刺绣手绢。
这个怎么会在自己手中?
王慕倾记得那日这个手绢在金瑾娴手上,而后又到了余夏手中,可是现在为什么在自己手上?
是余夏不想要了,还给她了么?
一切好像都预示着她,余夏不在自己身边了,余夏不要她了。
是余夏最终还是选择了金瑾娴而离开了自己?是余夏厌倦了自己?是她不能给余夏新鲜感了?是余夏也觉得自己可怕了,是因为自己变成了怪物而吓走了余夏?
外面下起了大雨,而屋内蜷缩在一角的小人儿泪跟随这雨一般止不住的流。她是连余夏为什么离开都不配知道的人。
屋子里面的小人儿越缩越小,黑色的云雾再次包围了她。
第二天,天刚亮。余夏便直接去了前面王晋和的小院。
“一百万两?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把钱借给你?”王晋和带着嘲讽般的笑容,低头抿了一口茶水。
“泰山大人怕是听错了,小婿要借的是一百万两黄金。”余夏带着浅笑,也抿了一口茶。
“好大的口气。你真当我们王家是开钱庄的,不说我们不是开钱庄的,就算是,我又为什么要把钱借给你。你想去玩想去花钱打水漂,是可以,但请你自己去挣本金。”
“泰山是个商人,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。这样如何,以一年为期,连本带息我一共还您二百万两黄金!”
王晋和哈哈大笑起来,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余夏,“那要是还不上这二百万两黄金,贤婿该如何?”
称呼上客气礼貌,但是她们对视的眼神却是深不见底,绵里藏刀。你阴阳怪气,我亦如此。一个是王慕倾的父亲,一个是爱人,他们都因自己爱的人而选择坐在这里,但他们又因为道不同而互相看不上对方。
“若是我没有做到,以后便永远听泰山大人的话。”
“人心最是善变,脸都可以说翻就翻,更别说说出口的话了,你的筹码不足以让我心动。”
余夏听此,不慌不忙,她从靴子边抽出一把匕首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,“若到
那时,我没还上钱,又不肯听您的话,您随时可以取我的命。”
这一举动倒是让王晋和高看一眼,虽然他不喜欢余夏这个人,但他有点欣赏余夏说话和做事的那份笃定和自信。
一年内赚一百两黄金,他做过那么多买卖,知道余夏所说几乎没有可能。
一百万俩黄金买余夏的灵魂?这买卖也不算太赔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