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侧过头,看了看坐在自己肩上的薛三。
“怎么,先前喊爷牛逼的是你;
现在嫌弃肩上坐着的是我而不是她了?”
樊力点点头,
笑了,
道:
“是咧。”
还记得,
那个小女子打小儿就喜欢问自己那个问题,
要是她长大后想杀郑凡,自己会怎么做?
而自己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:会先把她拍死。
就这,
她也依旧喜欢坐自己肩膀上,说是他高,坐她肩上晚上散步时就能离月亮近一些。
魔王们,是不懂什么叫爱情的。
确切地说,所谓爱情,是一个用之于普通人人生观上衍生而出的一个概念。
若是将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延长到二百年,那所谓的爱情观、生育观、家庭观等等,旧有的这些一切,都将被瞬间拉扯得支离破碎。
他们是很难定义的一群人,自然很难再用世俗的观念去与他们强行套上。
不过,
终有一些感觉,是相通的。
自打这个世界提前主上半年苏醒,总归会有一些景色,能给你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记。
到头来,
再泼水一般洒了个干干净净;
没舍不得,
可总归有那么一点点的唏嘘。
好在,
魔王们的认知观念里,没有“怕死”这个概念。
窝囊死,不可取。
可要是如烟花般,
极尽灿烂之后呢?
多美。
瞎子抱着双臂,风徐徐吹动他的头发,按理说,他现在也应该去想些什么,可却想不到什么。
他到底是一个自私的人,哪怕有一女子服侍照顾他逾十年,可这会儿,脑子里却进不得丝毫属于她的影子。
一场风,
扬起了一阵沙,
风停,
沙落。
就这么着吧,
也挺好。
瞎子从袖口里又掏出一个橘子,放在面前,照常地开始剥。
梁程和阿铭则是并排坐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