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小跟班不解气,正还想给白枫眠再来上一脚之时,却被中年男子给叫住。
中年男子走向了白枫眠,看向了垂落下来的生死草,嘴角微微上扬,是得意是戏谑。
白枫眠看到投之而来的目光,低头看去,原来是生死草从自己的怀里掉落下来了。
白枫眠迅速的将生死草放入了怀中,用双手紧紧的护着,眼神警惕的看着虎视眈眈的中年男子。
“敢情这生死草在你小子手里。”中年男子俯下身,随后伸出了一只手:“把生死草交给我,
“你不想救你母亲了吗?”中年男子眉毛微挑又道。
“你根本不会救我母亲,你只是要生死草。”白枫眠边说边一个劲的往后缩去。
“怎么会呢?”中年男子一副和善的模样,微微的笑着。
白枫眠连连摇头,挣扎着要跑。
“给我!”中年男子厉声道。
“不要!不要!”白枫眠大声的抵抗着。
“阿能。”中年男子唤了一句小跟班。
小跟班一向耳聪目明着,一下心领神会,小跟班朝白枫眠走去,将白枫眠死死的按住,白枫眠依旧是死命的抵抗着,却是徒劳,就像一个棉花布偶,任人摆布。随即生死草就这么被中年男子硬生生的这么给夺走。
白枫眠的母亲见状,恨不得立即站起来,护在自己的乖儿子身前,而现在的自己却连半点力都使不上,犹如一潭死水上的一只没有浆的孤帆,永远都靠不了岸。
白枫眠刷的哭了出来,这个生死草是父亲用命换来的,如今却被这么生生夺走,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父亲,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母亲。
白枫眠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如此欺凌,只恨自己没用,心如刀割。
“枫儿,别哭,咱不要那草了,咱们回家。”白枫眠母亲气息奄奄的说着。
“母亲。”白枫眠满脸泪水的看向了自己的母亲,不甘与愤怒就像泪水模糊了双眼一般的混沌了白枫眠的大脑。
“哼,就你个毛小子,也敢和我作对。”中年男子手持生死草,即使是半蹲着的姿势,也难掩居高临下的姿态。
“啊!!”只见白枫眠大叫一声,随即就像一只疯犬一般,冲中年男子的手背咬去。
“踏马的,竟敢咬我!”中年男子吃痛的一脚踢开了白枫眠,手里的生死草却是紧紧握着。
“枫儿。”白枫眠的母亲蹉跎着无力的双腿,像一座孤岛一样,向白枫眠靠去,最后母子二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。
“老板,您没事吧。”小跟班见状赶紧凑了上去,查看中年男子的伤势。
“没事,这点伤,”说着中年男子又狠厉的看了白枫眠一眼,几乎是咬紧槽牙的说出:“还要不了我的命。”
“你这东西,属狗的吧,竟敢咬我老板。”小跟班说着就要对这母子二人拳打脚踢。
“行了,把他们给我赶出去,好让我清静清静。”中年男子摆了摆手一副自己大发慈悲的模样。
“遵命。”小跟班扶手道。
随即只闻门被关闭而发出的一声脆响,母子二人像被扔垃圾一样的扔出了门外。
白枫眠急忙起身,扶起自己的母亲后,随即不停的拍打着门窗,嘴里叫道:“把生死草还我,把生死草还我。”
可是任凭白枫眠怎么敲打,里边却无一人回应,路上行人来来往往,却好似无情的流水,只是投去好奇的目光,随后迎风而去。
就这样,白枫眠的控诉被人间的繁华裹挟,最后消失在热闹的人群里,仿佛从来没有人这样不幸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