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沫,你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纪沫沫手里握着黑子,点头道,“我早上给孙庭打过电话,事情有了很大的进展,应该很快就解决了,谢谢爸。”
贺斯军落下一颗白子,动作顿住,“孙庭处理的?”
“是。”纪沫沫下意识说完,很快又拧眉。
想到贺行裎黑着脸说她来老宅告状,她又解释了句,“贺行裎忙,谁处理都一样!”
闻言,贺斯军的脸色好看了些,“今晚厨房做了你爱吃的白切鸡,到时你多吃点儿。”
“好。”纪沫沫心底一暖。
贺行裎的相貌有六七分随贺斯军,若他再跟贺斯军一样温文儒雅,可能会更像一些。
不过,顶着一副好皮囊,即使整个人冷冰冰的,也还是万众瞩目,不知多少女人都想嫁给贺行裎。
贺行裎的冷是随了他母亲,母子两个如出一辙的话少。
她实在无法从一个天生这样的人身上,分辨出他内心真实的情感。
毕竟贺行裎的母亲跟贺斯军过了这么多年,也还是那副板着脸的样子,但据说他们夫妻感情很好。
一盘棋下完,贺老太太又喊她去顶楼花房剪花。
贺老太太种了她最喜欢的小朵向日葵,花开得刚好,剪回家插在花瓶里,能摆上一周。
若赶在花枯萎之前拿去做成干花,就能放更久。
纪沫沫喜欢花,她陪着贺老太太上楼去了。
贺斯军把棋子一颗颗地收起来,收到一半贺行裎风尘仆仆地进了家门。
他身上卷挟着深秋夜晚的冷冽,眉宇透着一股倦意。
“爸。”
“过来下盘棋。”贺斯军指指对面的位置。
贺行裎脱掉西装外套,却没过来,“我妈呢?”
贺斯军不甚高兴,“你找她有事?”
“关于国外……”贺行裎颔首,站在客厅入口,没有要过来陪贺斯军下棋的意思。
父子两个话不多,大多数都是贺斯军关心贺行裎身体。
贺行裎几乎从未主动找贺斯军说过话。
贺斯军把棋子扔回棋盘,“下班时间别谈工作,你妈的身体不是铁打的!你先说说,小沫弟弟的事情,为什么交给孙庭处理。”
霎时,贺行裎的脸色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