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心叵测。”贺行裎吐出四个字。
纪沫沫气结,脱口而出,“那你真是瞎了。”
她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?
难道说,两年的时间,还不够真正了解一个人吗?
这样的念头刚从心底萌生,又被她自己迅速推翻。
两年,确实不够了解一个人,她不就没看透贺行裎吗?
自从她提出离婚的那一刻,贺行裎的每一个反应,每一个举动,都不在她的预料之内。
贺行裎额头青筋凸起,下颚线条紧绷着,整个人处于盛怒的状态。
那眼神,像是要把纪沫沫撕碎了一样。
他确实瞎,两年前只看了纪沫沫一眼,就觉得她是个听话的!
结果呢?九十斤的体重八十九斤九两的反骨,伶牙俐齿都开始骂人了!
“贺行裎,这么纠缠下去没意思,你实在信不过我,就走后门想办法把离婚证扯了,我会向你证明我想离婚,是认真的!”
纪沫沫字正腔圆,看着他的眼神坚定,离婚的决心也很大,像是要入党那般。
但她在贺行裎眼里,已经没有信任可言。
“纠缠?”
贺行裎指腹落在她唇上,将她刚刚擦的口红刮花。
白嫩嫩的小脸软绵有弹性,触感极好,他不由得想到昨晚,她脸颊贴在他胸口时——
“我不会再给你动手脚的机会。”
纪沫沫避不开他的手,他指尖微凉顺延着她脸颊滑落至颈肩。
她身体一阵酥麻,微微咬唇,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孙庭,开车。”
“是,贺总!”
孙庭一脚油门踩下去,汽车驶入车流。
纪沫沫挣扎了下,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“回家。”贺行裎薄唇轻启,嗓音微凉,“在一个月的冷静期到之前,你不许离开家门一步。”
“贺行裎,你真的是病得不轻!”纪沫沫挣扎更甚,“你这叫囚禁,犯法!”
贺行裎舌尖抵着腮帮,笑得混不吝,“给媒体曝光照片时,你怎么不想想法律?”
纪沫沫一只手揪着他衣袖,辩解道,“照片不是我给媒体的,你不相信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