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话还未说完,就卡住了。
贺行裎不想离是真,她不能离……更是真。
“你怎样?”贺行裎面色陡然下降,微凉的手抵着她下颚,弯腰逼近她脸颊,“纪沫沫,我太纵容你了是吧?惯得你无法无天!?”
果然,他就不该给她台阶下。
当时离婚,他就该跟她走到民政局签字那一步。
让她见了棺材落泪,才学会听话!
纪沫沫殷红的唇瓣轻轻扯了两下,极尽讽刺。
她被‘惯’坏了?
“我看,你这副样子也不需要安慰!”贺行裎猛地松开她,瞥她一眼后,转身进入浴室。
纪沫沫身体顺着飘窗滑落,跌坐在白色的毛毯上。
她双手撑着地面,眸光腾升起雾气,看着男人的背影消失。
安慰?她需要。
但她不需要他的安慰,而已。
她平复心情,起来把笔记本放回包里,然后下楼。
虽然没有食欲,但她还是要吃饭,身心可以疲倦,但是不可以垮台。
可能是她今晚的态度太糟糕,贺行裎气得没下来吃饭。
饭后,她回房时,男人也不在。
甚至,他整晚都在书房没出来。
直到早上,他才回房间换衣服。
纪沫沫被吵醒,但她背对着男人,像是没醒那般。
贺行裎换完衣服,看了眼她背影,冷着脸离开。
去往公司的路上,他手机突然响起,是京辉打来的电话。
“贺哥哥~你好狠的心!我已经十八个小时没睡觉了,我要补觉,我抗议!”
他手机连着蓝牙,男人清清脆脆的声音矫揉做作,还故意带了颤音。
听得贺行裎一身恶寒,“舌头捋不直就捐了!”
“捐了还怎么跟你汇报病人的状况?”京辉纪之以鼻,“同样是注资,你怎么就能给她们花那么多钱,对我这么苛刻!”
“苛刻?”贺行裎咬着牙,“你实验室一套装备几百万,不是我给你买的?林夕然一年盈利都够养你了,你觉得我不该特殊对待吗?”
京辉让他想到了纪沫沫,同样的不知好歹!
自知理亏,京辉悻悻一笑,“好哥哥,咱说正事儿,你塞给我的病人,可是个大难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