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是贺斯军找贺行裎了?
她应该没透露什么对贺行裎的不满。
毕竟是瞒着贺行裎去的贺家老宅,她从理直气壮到心虚,一下像被扎破了的气球,泄气了。
“纪沫沫,谈个交易,安安分分做你的贺太太,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但以后你安分守己!”
贺行裎面色紧绷,拿出商业谈判的架势。
他将筹码拉到最足,“你若还想要每个医院的病例,就答应!”
纪沫沫瞳孔一震,果然,贺斯军把这件事情交给了贺行裎处理。
她被贺行裎抓住了软肋。
看到她变脸色,贺行裎的面容缓下来,一瞬间摆上掌控主权的上位者姿态。
他不像在跟妻子说话,像在施舍路边乞讨的乞丐。
仿佛他能给她贺太太这个位置,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。
她应该感恩戴德地听话,不该奢求什么爱情,更别奢求他给她除了贺太太位置以外的任何东西。
她唇上血色褪尽,呼吸薄弱,快被他散发出的浓烈施舍感吞没。
这样的她,又有点儿可怜。
贺行裎伸出手,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。
他粗粝的指腹轻轻擦着她光滑细嫩的手背。
他朝她倾身,她周围渐渐灼热。
“跟我回家,嗯?”
他气息粗重。
浓浓的荷尔蒙气息把纪沫沫包裹,纪沫沫大脑无比清晰。
她在思考,拒绝贺行裎,还能否找到其他办法,拿到江城各大医院的病例?
找不到。
她心如明镜的那一刻,便做出了选择。
她绷着身体没动,任由贺行裎微凉的薄唇落下来。
车厢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渐渐转变,变得滚烫灼热。
深秋的第一场雨来得突然,车灯照亮前方空旷的马路。
细细密密的水珠儿落在玻璃窗上,又一颗颗地滑落下来。
雨声交织着男人的粗喘,纪沫沫抵在他胸口的手被他拿来。
禁欲几天,他憋得难受,恨不得在这里办了她。
他们从未试过在车上,他想试试。
全然不顾怀里的女人还有些抗拒,她还没有开口答应什么,他大手托起她,把她抱到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