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登州叛军,其反叛的原因,表面上看是因为在吴桥没有得到补给,可深层次的原因不在这个地方,李九如所做的事宜,你们都知道了,因为李九如的扇动,更是因为孔有德和耿仲明等人野心的膨胀,才导致了这场反叛的发生。”
“既然要反叛,那就要有着充足的理由,可是叛军做了什么,屠城、劫掠百姓、残杀无辜,这样的做法,和后金鞑子有什么区别,这些叛军军士,为何没有想到当初他们遭受到的痛楚,他们的家人被后金鞑子斩杀和侮辱、他们的房屋被烧、钱粮被抢劫的时候,内心是什么滋味,时过境迁,将这些痛苦转嫁到寻常百姓的身上,李九如和孔有德等人,若是能够成功,那才是怪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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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良策与陈光福两人听的非常仔细,从这段话语之中,他们听到了令人信服的分析,但也嗅到了不一般的味道。
吴帆徽说完之后,陈良策马上开口了。
“大人说的是,老夫可谓在战场上大半辈子,都没有能够明白这些道理,当初带着那些后生回到岐山县的时候,也曾经想着闹他一阵子的,大人的话语,让老夫冒冷汗,当初幸亏没有这样做,若是遇见大人,老夫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。”
“陈老将军说笑了,谦珏可不想与老将军对峙。”
“老夫是实话实说,这军中的事宜,老夫见到太多了,虽从未说过,但也是知道其中问题的,老夫一直都在想,若是按照这样的局面发展下去,最终是无法维持的,其实当年老夫也劝过毛将军,钱财乃是身外之物,要是兄弟们都离心离德了,要那么多的钱财有什么用,可惜啊,老夫的话语,最终得到应验了。”
“老将军不用想那么多了,现如今陈游击陪着老将军,在家颐养天年,谦珏都感觉到羡慕,祝愿老将军健康长寿,每日里都是开开心心的。”
“老夫感谢大人,大人对陈家的恩德,老夫无以为报,老夫还是那句话,大人但有什么吩咐,老夫和光福都是要拼命的,威年在大人的身边,但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,大人不管如何的责罚,就算是砍了他的脑袋,老夫绝不会埋怨。”
“说到陈威年的事宜,谦珏有个想法,陈威年到了成家的年纪,现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,此番陈威年回到岐山县,是不是将婚事解决了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等到陈威年完婚之后,可以径直到南京去找我。。。”
“不了,威年还是跟随在大人身边,老夫早就说过,威年的婚事,大人做主就好,老夫和光福绝无意见。”
陈良策和陈光福都不愿意留下来吃饭,他们知道吴帆徽此番前去凤翔府城干什么,再说吴帆徽长途奔袭,吃饭之后也要歇息了。
陈威年敲门进来的时候,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,手里托着一个木盘子。
“大人,这是老夫与光福的一点心意,大人大喜之日,老夫与光福无法前往米脂县祝贺,就请威年代表我们了。”
木盘上面遮盖的布被揭开,十锭黄金出现在眼前。
这一锭黄金就是十两,十锭就是一百两,折合一千二百两白银。
这是一笔巨款了。
当然,陈光福从登州回到岐山县的时候,是携带了大量钱财的,这些黄金肯定就是其中的一部分了。
吴帆徽没有拒绝,收下了这些黄金。
陈良策和陈光福带着陈威年离开了,吴帆徽再次回到岐山县的时候,陈威年才会跟随前往米脂县去,这几天就留在家中。
吴帆徽刚刚对陈良策和陈光福说的一番话语,是包含深意的,他没有失望,陈良策和陈光福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。
这意味着,吴帆徽的力量,又增加了一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