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母和苏天宇这么一闹腾,这一层楼的几家住户全都出来了,一脸困惑地看着一场闹剧。
“卧槽,简直太不要脸了!”林娜己指着两人骂了一句,看向苏然,“然然,你到底行不行啊?你拿着拖布半天打不着人,是故意的吧?”
她还以为然然硬气了,要奋起反抗了,原来都是错觉!
苏然杵着拖布,阴沉着脸,没出声。
就算再恨妈妈和弟弟,她也把他们当家人,从没对他们下过狠手!
可他们每次都把她往死里逼,哪儿把她当成过家人?
“生个女儿是仇人,我这是招谁了惹谁了?”司母坐在地上拍着腿,只听见哭声,看不见泪水,“我们家里穷,吃不起好东西,可我哪怕三四年不买衣服,也让女儿吃好喝好!”
也许是妈妈颠倒黑白的次数太多了,苏然已经习惯了。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卖惨的妈妈,心里连一丝波动都没有。
“我这么对女儿,结果还招了女儿的恨啊!”苏母嚎得越来越大声了,“自从女儿费劲心机嫁给南少以后,她就再也不见我们家里人了,生怕我们让她丢人!”
听到这里,已经有邻居在小声嘀咕了——
“有钱以后不认自家人,真是个白眼狼!”
“像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啊,最是势利眼了!”
“总归是爹生的娘养的,就算嫁给南少了,那也不能不认自己的爹娘啊,这也太没心没肺了!”
林娜己听得怒火丛生,瞪着苏母道:“你要是再这样血口喷人,信不信我告你诽谤罪,把你送到警察局?”
“大家伙都看看啊,这个女人是我闺女好朋友,仗着家里有点钱,就总是欺负我们娘俩!”
听苏母这么一说,所有人看林娜己的目光都变了,诸如‘狼狈为奸’、‘一丘之貉’这样的词眼不断冒出来。
苏母心里暗喜,但面上还是一副号丧样,“之前我男人病重,我跟女儿要一万块钱,她都舍不得给我啊!你们说说,我这闺女得多没良心啊!”
林娜己气得想冲上去给苏母两耳刮子,苏然拦住她,冲她摇摇头,然后拿着拖布走向苏母。
“大家伙都看看诶,这青天白日的,我这闺女就要拿着拖布打老娘了!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?”苏母生怕苏然打她,赶紧跳起来,换了个地方拍着腿骂。
苏天宇窝里横,到了外面就是一孬种,躲在他妈后面不敢出声。
邻居们有看不下去的,挡在苏母跟前,跟苏然说道:“女士,有什么话好好说,大家都是文明人,还是不动手的好!”
“能当文明人的时候,自然还是当文明人好。”苏然把拖布扔到地上。
那位邻居松了一口气,要是真动手了,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?
苏然接着说道:“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这是我的家事,我希望大家能让我自己处理。”
她要是解释,大家就不会再这样指责她。但是她不想卖惨,更不想被人同情!
“大妹子别听我闺女讲好听话,她就是嘴上说得好听,等你们走了,她就会拿着拖布打我!”苏母藏在邻居身后,冲着苏然大喊,“你爸需要一百万的手术费,你就给我吧!不然,你真要眼睁睁看着你爸死吗?”
苏然的邻居们看着她,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。
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愤愤地跟她妈妈说道:“阿姨有钱,为什么不拿钱给她爸爸治病呢?她好坏啊!”
“你才坏!”林娜己生气起来,可不管对方八岁、十八岁还是八十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