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是啊!如果季君皎没来,那现在这支队伍,不就成了她带着队伍去接亲了吗!?
她去接季君皎的亲?
想到这里,秦不闻的眼中甚至带着几分跃跃欲试!
她很想看看到时候季君皎的表情!
心情颇好地继续看着周围的情况,秦不闻发现,长安街上来道贺的百姓中,竟然也有不少外地来的。
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得到消息,走了多少路,才来到京城,只为了看一眼那位当年的长安王秦不闻。
蓦地,秦不闻不合时宜地想起,很久之前,她从浔阳来长安述职,摆驾长安城,三千兵马为她开路,满朝文武俯首称臣。
她拥兵三十万,走到哪里都是宽阔大道,无人敢冲撞她半分,那些百姓忌惮又害怕,眼中满是惊惧与嫌恶。
而如今,她仍高坐轿辇之上,而长安街两旁的百姓看向她的目光真切又诚恳,是当真为她感到高兴的。
春城无处不飞花。
秦不闻发觉,长安城也没有她想象中,那般泥泞不堪。
——至少,还有一股清流自成风骨皎月,不肯与污秽同流。
轿辇继续前行着,秦不闻却听到远处似乎传来躁动。
“怎么回事!?出什么事了!?”
人群中,有百姓疑惑地问道。
“前面有精兵挡住去路了!”
“什么情况!?那是谁的兵马!?为何拦路?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!?那些兵马想做什么!?”
“……”
她微微蹙眉,掀起车帘往车外探去。
当看到远处正前方的场景时,秦不闻愣怔。
——三千承平军身披甲胄,手持佩剑,直直地跪拜在地,俯首称臣。
“臣等愿为殿下开路摆驾,万死不辞!”
一时间,满座哗然。
为首的那位副官,是当年那位副将的弟弟。
相似的眉眼与当年的那人重合在一起,只一眼,秦不闻便慌张地移开了视线,只是应了声“好”。
长安街的百姓皆是议论纷纷。
“这、这竟然是长安王殿下的承平军啊……”
“是了是了,除了承平军外,没有兵马敢这般大张旗鼓地入长安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