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不闻认识的耶律尧,也不是妄自菲薄,自我怀疑之人。
“耶律尧,有我在,漠北的君主只能是你。”
秦不闻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认真严肃,眸光定定。
耶律尧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后,不觉轻笑一声。
“笑什么?”秦不闻不高兴地问道。
“没什么,只是有时候觉得,长安王殿下似乎真的很仔细,不论做什么事,似乎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。”
耶律尧顿了顿,鎏金色的眸光映照着火光,格外好看:“在漠北,只有鹰神与水神,才有口气与胆量,说出这样的话。”
秦不闻挑眉:“不是跟你说了吗?我其实就是水神,给你们漠北带来水源富足的。”
耶律尧从善如流地点点头: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说起水源,秦不闻便又想到一个问题:“耶律尧,我把漠北有水源的地点告诉你,是让你拿来当做登基筹码的,你这怎么还没继位,就已经将水源开采出来了?”
这样一来,即便最后继位的是他那位皇兄,耶律禹,他也没有反击钳制的把柄了。
耶律尧闻言,眸光清浅:“水源对于漠北子民来说,尤为重要。”
“所以,即便最后登基的不是孤,孤也会将水源位置告诉漠北子民。”
他不愿拿漠北无数子民的性命做赌,皇位之争,也不该牵连无辜百姓才是。
秦不闻笑了笑:“耶律尧,你会成为一个好君主的。”
耶律尧眸光轻晃,篝火掩映下,他侧目歪头:“多谢水神。”
将肉吃干净了,耶律尧用沙子将火苗掩埋,他起身:“走吧,该回去了。”
秦不闻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缓缓起身。
“耶律尧,还有一个小问题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只骑了一匹马。”
“……”
见耶律尧脸色黑沉,他冷笑一声,似乎又在想要怎么损她:“秦——”
“嘘。”
听到了不寻常的动静,秦不闻猛地噤声,那原本轻快的眸,骤然被杀意覆盖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
秦不闻沉声。
耶律尧闻言,神情也严肃起来,他与秦不闻藏匿在矮墙之下,屏住呼吸。
马蹄声四起,越来越近,秦不闻动了动耳朵,脸色冷沉下来。